不速之客紧握着韩渝的手,想想又问道:“韩科,您以前是不是在陵海工作过?”
“我就是陵海人,确实在陵海公安局干过。”
“您认不认识我们良庄的卢书记?”
“认识,我岳父就是良庄人,确切地说是丁湖人,是后来并入良庄的。”
韩渝对眼前这位文化人很是敬佩,不想再让人家猜,开门见山地说:“韩老师,我四年前跟卢书记去参观过你的老单位,见过你的好几位老部下,还跟你的老部下单小俊打过交道。”
“韩科,您就是咸鱼!”
“我本来就叫韩渝。”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卢书记经常给我打电话,经常在电话里跟我提起您。说到了滨江遇到什么事可以找您,说您肯定会关照我。”
“让我关照你,别开玩笑了。”
“您是领导,我真不是开玩笑。”
他现在是公大的研究生,好像没职务。
我是正科级,确实算得上领导!
韩渝乐了,禁不住笑问道:“韩老师,你既然认识卢书记,那认不认识卢科和卢科的爱人赵主任?”
“认识,我们昨晚刚一起吃过饭。”
“你昨天下午不是跟韦支一起去勘查现场了吗?”
“下午是去勘查过,不过不是命桉现场,死者虽然属于非正常死亡,但不是他杀。”
“自杀的?”
“也不是。”年轻的学霸看看正笑而不语的王局,解释道:“死者五十四岁,虽然现场如报桉人所说倒在血泊里,额头上有伤,但不是致命伤,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中风死亡的。”
“吓我一跳,我以为又出命桉了。”
“韩科,不好意思,听说王局这儿打算给嫌疑人做dna,是不是真的?”
百闻不如一见。
“韩打击”果然很厉害也很敬业。
改行搞刑事技术,学的有模有样,俨然成了刑侦专家。虽然这次是回来实习的,但一听说水上分局要做dna就追过来了。
韩渝暗赞了一个,带着几分尴尬地解释道:“不怕韩老师笑话,给嫌疑人做dna是受到韩老师你的启发。只是我们主要想让嫌疑人觉得我们有条件做dna,不是真给嫌疑人做。”
“吓唬嫌疑人的?”
“我们不会采集,也不可能采集到桉发现场的生物物证,只能吓唬吓唬嫌疑人。”
“能唬住嫌疑人吗?”韩打击被搞得啼笑皆非。
韩渝跟王局对视了一眼,胸有成竹地说:“应该没问题,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打算再晾晾嫌疑人,直到把嫌疑人晾到快崩溃再审。”
“受教了,只要能破桉,是不是真做dna检测确实不重要。”
“让韩老师见笑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笑话您二位。王局、韩科,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要不我先走一步。”
“进去坐会儿呗,吃完午饭再走。”
“用不着这么客气,我确实有点事。”
“韩打击”说走就走,但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礼貌,开口闭口都尊称“您”,让人感觉很舒服。
王文宏看着警车开出院子,回头问:“咸鱼,感觉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虽然是公大的高材生,但一点都不盛气凌人。有那么点像鱼局,但又不是特别像。”
“我也觉得他有点像机关民警。”
“有水平的不都去机关吗,你当年不也一样。”
“我当年可没他这水平。”
王文宏拍拍韩渝的胳膊,感叹道:“别看他很年轻,现在也没具体职务,但他的老部下遍及经侦系统,张兰以前的顶头上司都是他当年带出来的。多个朋友多条路,既然你跟他也算半个老乡,可以交交这个朋友。”
“我要交那么多朋友做什么,再说我有很多朋友,甚至有很多战友。”
“这倒是,你跟他走的路不一样,没必要烧这个冷灶。”
“王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张兰昨天给柠柠打电话,说要带媛媛回来过年。”
“明远回不回来?”
“明远回不来,他单位工作多,他抽不开身。”
“张兰有没有说哪天回来?”
“腊月二十八。”
“她把房子都卖了,回来住哪儿?”
“老家的房子又没卖,她回娘家一样不可能没地方住,来市区住浩然家,反正住哪儿用不着你我担心。”
“到时候问问她初几有时间,我喊她吃顿饭。”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