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没有到他出场的时候。】 这次对面给出的回应不慢,几乎是毫秒之间,就将信息发了过来。 这下安诩有点理解了,合着还没到正式出场的时候,节制身为一个游戏角色,可以自由活动是吧? 等等节制节制? 安诩当即打开千度搜索了一下塔罗牌所包含的,而塔罗牌第14号牌,赫然是节制牌。 联想到据说伴着第一个副本出场,他却未曾见到过的愚者,以及游戏一开始所宣传的塔罗元素,他不禁大胆猜想,难道,游戏角色节制,是塔罗组中的一员,按照牌的序号,第十四位出场?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也就是说,也许会在某个时刻,游戏制作方,节制会想愚者那样,带着某个副本,以全新的身份出场吗? 安诩的联想能力并不差,之前和节制的交手中,他是有被牵着走,而忽略了节制这个名字的含义,现在伴着愚者副本的关闭,他好像有点摸清这款游戏接下来要走的套路了。 怀着窥透某种秘密而隐隐兴奋的心情,安翊微微颤抖着手,试探性地打下一串字来。 【那么,节制,会不会是继作为零号的愚者之后,第十四位真正出场的boss?】 在打到“出场”二字之后,他稍稍停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最终他以boss来指代,只是因为,节制的所作所为,太像了。 【】 对方的回应,是清晰而不包含任何内容的六个黑点,也就是省略号。 安诩定定地盯着这省略号,他可不希望他的猜测得不到任何回应,好歹,总会有一个肯定或者是否定的答案吧? 【我只能说,你猜对了一半。】 紧接着,对面跟上来这么一句。 安诩又等了十多分钟,对方却再也没有发出来任何消息。 这就是他的猜想的答案吗?有猜对到一半?那么另一半呢?是哪里出问题了? 正在他要接着打字问下去的时候,迟迟给不出回应的对面似乎是早有预料,又发过来三条信息。 【如果有兴趣的话,另外百分之五十的真相,只要你不放弃这个游戏,在不久的将来,你会知道的。】 【嗯解释得也差不多了,相信你对我的耐心解答早已心存感激——啊,我不需要那些无用的感情,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忙就好:去我的房间,把桌子上的u盘交到《江湖风云》的主办方手里,他们今晚也许会用到。】 【哦,差点忘了,我的房间在407,也许离你很近?房卡我放到门前的地毯下面了,会很好找到的爱情在呼唤我,这可没办法迟疑啊再见。】 发完这些话,对面一片空白的圆形头像忽地暗了下去,同时状态显示为离线。 唯有那长长的,明晃晃的个性签名,昭示着对面存在过的痕迹。 “什么啊耐心解答?感激?” 安诩瞅着手机上的黑色字体,再度无语,所谓耐心解答就是直接让人退游? 至于感激他实在想不出来对面有多能脑补,能脑补到回答些分内的问题就会让别人心存感激。 不过看《最终宿命》相关人员的意思,似乎他人已经不在407房间了一看到这个房间号,安诩方才后知后觉,那不就在自己隔壁吗? 他现在所在的,是406号房间,也就是说,他曾经和《最终宿命》的人,只有一墙之隔吗? 这下他有些明白昨天女生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了。 摇了摇头,收回有些发散的思绪,安诩虽然为没有亲眼见到《江湖风云》主办方口中的脾气古怪的男孩子感到些许惋惜,但经过这番交流,倒是让他更坚定看继续探索这个游戏的决心。 原因无他,他对于优质的游戏,一向没什么抵抗力,如果这游戏还能有流畅的故事线以及发展线,那就更好了。 很显然,《最终宿命》在质量上是拔尖的,这是一款仅凭质量,就足以让人忽视,它迟迟未曾推进的世界线的全息游戏。 正如在刚才的交流中,对方所提到的,在那个虚幻的世界,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主角,当为自己铺就的路已经足够真实,足够精彩,便已经分不出来再多的注意力放到别的方面了。 最终,安诩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将手机放回兜里,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407号房间门口的地毯间的交界处,他顺利地摸到了那张房卡,打开房门,正如信息中所写的那样,客厅中醒目的透明圆桌上,放着一枚同样注目的黑色长方形u盘。 安诩走到桌边,将其拿到了手里。 临走前,他扫视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和他那间差不多,不过因为厚重的窗帘被全部拉上的缘故,开着灯的房间仍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这让他想到了《江湖风云》主办方对住在这里人的评价——脾气古怪、性格孤僻,有一说一,确实挺古怪的。 也许是受到了主办方评价的影响,他总觉得这间房间里阴恻恻的,这让他当即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就在他的手触摸到门把手时,隔壁很是急促的敲门声让安诩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 听这声音的来源,好像是有人在敲406号房的门,而且听这频率,很快,让他听着莫名心中一慌。 该不会是别人有什么急事要找他吧? 这么想着,安诩就要压下门把手,但接下来,敲门者说的话,让他的手猛然缩了回去。 “安神,你知道我多努力才能见你一面吗?我真的好喜欢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属于你,或者、或者让你属于我。” 安诩有注意到,在说到“让你属于我”这几个字时,敲门者低柔的声音变得有些强势起来,甚至还暗含着不可控的兴奋。 这,这真的是变态吧?! 安诩在根据那极具辨识度的嗓音辨认出是那个红色长发少年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家伙那个状态,主办方是怎么放任他跑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