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铮这些年在部队里也不是白混的,即便是处在隔离期,依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得知外界的消息。 好消息是严静宛成功挺过休克期,遗憾是由于肾功能有所损伤,后续还需要长时间的恢复才能彻底康复。 得知严静宛清醒,秦铮写了一封信,让人转交给她。 信里写明了沈蓉对她做的事情,问她有什么什么想法?他可以帮她。 严静宛回信拒绝了,说她可以自己解决。 秦铮便没有过多的插手,不过他并没有撤回对严静宛的关注,所以没过两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结果。 沈蓉和另外三名女舞者被记了大过,沈蓉从主舞降为伴舞,另外几名伴舞降为替补。 文工团的团长周亚琳亲自跟严静宛道歉,做自我检讨,承认自己失察,被沈蓉蒙蔽,主动拿出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作为给严静宛的赔偿。 严静宛接受了,这事便到此为止。 秦铮替严静宛觉得委屈。 她差点丢掉一条命,这些人却只受到一点不痛不痒的惩罚。 不过严静宛心里倒没有太多的委屈。 排挤她的事整个文工团的人都有份参与,她一个人对抗整个文工团,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算好了, 甚至,这都是托了她有个当司令员的亲爹的福。 如果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只会是她一个人把委屈咽进肚子里,沈蓉这些人不会有任何的惩罚。 问就是:大家都发烧了,你扛不住是你自己倒霉,是你自己身体差,怪不到别人头上。 哪怕他们所有人吃的药品都是她主动上交到团长周亚琳手中,她们不会感激她,只会觉得她有药拿出来的太晚了,还会觉得她藏私,没有将全部的药品都贡献出来。 她们打心眼里觉得她藏私,觉得她还有药。 就算她病重到休克,她们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那句:严静宛自己有药,是她自己不吃的,就算出事也怪不到她们头上。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严静宛见得多了,心里早就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了。 有依靠的人才会觉得委屈。 像她这种无依无靠的,早就习惯了将所有情绪暗自消化。 时间一天天过去,七天后,隔离期满的秦铮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症状,所以顺利的解除隔离。 而严静宛虽然已经转到了普通的隔离病房,但因为身体还处在一个恢复期,没有彻底康复,还有传染给人的风险,所以秦铮没能得到探视的允许。 秦铮只能按捺住想见她的念头,全副武装的站在隔离帐篷外,远远的跟她说了几句话。 隔着帐篷小小的窗户,严静宛看着外面站着的男人,心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 七天的隔离时间过去,洪水也在慢慢褪去,灾区开始了灾后的重建工作。 秦铮和他团里的战士们在解除隔离后被指派去清理被淤泥和泥石流淤塞的道路,而文工团已经痊愈的轻症患者,在被军区们检查过,确定不再具有传染性之后,也被派去了后勤帮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救灾人员紧缺,人手特别不足,只能将每一份能够利用的力量全部利用起来。 秦铮知道沈蓉和其他文工团的成员被派到了后勤帮忙,毕竟临时驻扎点的人就这么多,来来往往的,免不了要打照面。 但他没想到,沈蓉竟然还敢主动往他跟前凑。 沈蓉咬着唇瓣,好似遭受了很大的误解一样,一脸委屈的对他道:“秦团长,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向您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