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这么简单的一小段,连五百字都没有,你竟然背了十分钟还没背下来?你确定自己在认真背吗?” 云乔人都傻了。 郑文静苦着脸:“别催了在背了在背了。云乔,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不认真,实在是这些一长串的专业名词太拗口了!十分钟压根背不下来。” “那我再多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再背不下来,罚抄十遍。” “啊!”郑文静哀嚎一声:“再给五分钟也好难!” 云乔用手背敲敲桌子,表情严肃,丝毫没因为是好友而留情面:“快背!” “呜呜呜呜我背我这就背!” 郑文静苦大仇深的皱着眉头,五分钟过去,终于磕磕绊绊,一句三停的将这段专业术语背了出来。 云乔虽然不太满意,但郑文静好歹是背下来了,便开口鼓励了她两句:“不错,算是背下来了。” 郑文静得了云乔一个好脸,立刻顺杆爬棍,提议道:“云乔,我感觉给人看病用不着这些专业术语,病人又不需要我们背给他们听书本上的这些专业描述,所以我能不能不背这几段了呀?心里知道大致意思不就行了??” “不行。”云乔严肃的说道:“医学是一门严谨的学科。有的时候,失之毫厘就是差之千里,并不是知道大致意思就可以了,所以一点都不能错。” “既然学了,就要认真学。作为医生,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任。” “病人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难道就忍心用自己半吊子的医术去哄弄 人家吗?” 郑文静懒虽懒,但还是很有责任心的,被云乔的一番话激励到,倒是很有拼劲的发奋图强的一段时间。 可惜咸鱼终究是咸鱼,努力了没几天,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又故态复萌了。 云乔也是心累。 恰巧这天婶婶李白秋难得来连队探望她,云乔便大手一挥,给郑文静放了一天小假。 郑文静被按头学了大半个月,终于得了一天假期,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当即就跑去村口的供销社,买了一大堆小零嘴犒劳自己。 放走郑文静,云乔将婶婶李白秋迎进卫生室的屋子里:“婶婶,进来坐。” 托何霆钧的福,云乔不缺柴火烧,所以屋子里的火炕被她烧的热热的,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屋子里都被她烧的热热的。 李白秋刚一进屋,就被屋子里暖融融的气息扑了个满怀,她惊讶了一瞬:“云乔,你这卫生室里真暖和。” 她们在三合营从来不敢将屋子里烧的这么暖和,烧炕一烧就是一冬天,柴火消耗的太快,到了深冬腊月里,容易缺柴。 云乔下乡一年多,李白秋还是上次说的话很不留情面,云乔的心实在是被伤到了,一回想起来那天的事,心里就梗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