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长江北岸。
在大新王朝洪熙政权的文臣武将忙着党争内斗,忙着与晋王陈怀安划江同治之时,北岸虎贲新军大营内,被扣上了叛军帽子的武三甲也没有闲着。
此时,距离南下进京勤王的虎贲新军抵达长江北岸,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
这段时间内,在大将军武三甲的命令下,副将赵魁一边打造战船,一边训练士兵水战,已颇具成效。
虎贲军另一副将唐子义,也带着大将军武三甲节制天下兵马大权的将令,前往各地召集兵马南下进京勤王。
怎奈何,早已经是一盘散沙状态的大新各地兵马,对于进京勤王一事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
尤其是,在当各地守将从唐子义口中,得知水师提督方天耀挟持了皇上和太后,又得知宰相秦如桧在京师皇城,拥立福王之子赵灵瞻登基继位的消息后;
更是将骑墙观望的态度,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以至于,唐子义在游说了一圈过后,也才堪堪带回来了七万兵马,愿意追随大将军武三甲为大新王朝灵武帝殉国尽忠。
而今,长江北岸的武三甲手握二十五万大军,渡江所需战船也在夜以继日的赶工之中。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但,时间却并没有站在武三甲这边。
武三甲已经收到探子的情报,晋王陈怀安已于日前率十万援军奔赴济南府,待到与攻克济南府的龙城南征大军合兵一处之后,兵锋必然直指金陵城。
到那个时候,武三甲麾下的虎贲新军,可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艰难处境了。
“诶,这济南府守备吴启东,还大言不惭的给本将军来信,说固守济南府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中军大帐内,武三甲孤身一人看着案桌上的作战地图,自言自语道:“谁曾想,竟然十天就被常遇春攻破了城池;”
“你哪怕坚持一个月在破城,本将军也不至于陷入如今的被动局面啊!”
诶——
武三甲一声长叹,道:“当真是天要亡我武三甲,天要亡我大新王朝灵武政权啊!”
“报——”
“启禀大将军,南岸紧急军情!”
就在这时,中军大帐外突然传来了副将唐子义的声音。
哦?
武三甲眉头一挑,又恢复了往日胸有成竹的神色,厉声吩咐道:“进来说话!”
“是,大将军!”
很快,副将唐子义便行色匆匆的出现在中军大帐内,一脸严肃的对着武三甲说道:“大将军——”
“末将刚刚接到南岸守军总督苏晨的密信,苏晨表示愿意向虎贲新军让开江航河道,让虎贲新军的水师沿江南下,直取江阴大新水师大本营,迎回灵武帝和苏太后!”
“什么?”
听到这话,武三甲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确认道:“唐副将,此话当真?”
唐子义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大将军,千真万确,此消息乃是两江总督苏晨的公子,亲自过江告知末将的;”
“并且,苏晨的公子现在就在末将的营帐内。”
“两江总督苏晨,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咱们表明他的决心和诚意!”
唐子义斩钉截铁的说道:“否则,他万不会将自己的长子,送到我虎贲新军的大营内充当人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