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遭烧毁,对白锦来说打击很大。 即使睡了一觉,早上醒来时,神色也蔫吧蔫吧的。 好在,陆金和陆木带来了好消息。 经过连夜的追查,他们找到了昨晚上的那个纵火犯。 白锦看着被陆木押跪在地的黄毛青年,眼里希冀的光幻灭了,“他不过是拿钱办事,跟他没太大关系。” 这人一看就是有人从街头随便花钱找来办事的棋子,可能这黄毛青年连是给谁办事都不知道。 陆承泽看到这黄毛青年时,眉头也不由得蹙紧,“你们花了一晚上,就找到这么个东西?” 东·黄毛青年·西:“……” 他怎么就变东西?他虽然本事不大,但长得还算可以吧? 曾经还有富婆想bao养他呢,就是钱给的太少了,才五千,他誓死没从。 但面对气场强大的陆五爷,黄毛青年只敢在心里哔哔,嘴上一个字也不敢蹦。 陆木尴尬地挠挠头:“那个……白少,这人虽然不知道让他烧你机车的人是谁,但他记住了那人身上的某个特征,我想,白少你一定感兴趣。” 说着,陆木踹了黄毛青年一脚,“臭小子,还不赶紧说。” 黄毛青年被陆金和陆木审了一晚上,胆子已经吓的只剩黄豆大了,畏畏缩缩的。 来之前,陆木让人给他身上收拾了,不然,白锦见到的一定是衣服破烂,滋滋冒血的黄毛。 “我说,别打我了……呜呜……”黄毛青年即使再混不吝,那也顶多就是偷个电瓶车换钱,最牛逼的一次,就是昨晚上,有人花两万,请他去烧一辆机车。 烧车可是犯罪,他再没文化,也都知道。 但奶奶下个月的药钱还没着落,他跑了好几家工地,都没找到一个搬砖的活。 有人一出手就是两万块,他狠狠心动了。 虽然他光是买汽油就花了两百,但和两万块比起来,就什么不顾了。 结果,他钱到手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人抓了。 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五爷的人。 黄毛青年当场就吓到腿软了。 要不是他当时正好窝在厕所洗澡,没穿裤子,绝对得尿自己一身sao。 “是有人出两万块钱,让我烧了你的机车。那人还说,只要我能办好这件事,之后还能再领两万块。四万块的大买卖,我一时贪心,就……嗷!” 不等黄毛青年继续叨叨,陆木又踹了他一脚,提醒,“说重点。” “是是是!”黄毛青年是真被陆木打怕了,捂着屁股,“重点是,我们当时的交易地点是在科林路的南边路口,一辆黑色越野里,给我钱的男人长得特别丑,看穿着是个保镖或者打手……哎哎哎,我马上就说到重点了!” 余光看到陆木再次抬起的脚,黄毛青年吓得嗷嗷叫,“重点是,我看到车后座还坐了一个男人,那人的下巴处有一道拇指宽的疤,他拄着拐杖,左手缺了两根手指……” “你说什么?那人缺了两根手指?” 原本安安静静听着的白锦,在黄毛青年这话时,突然激动起来,他一把抓起黄毛青年的衣领,将人整个提了起来,“他缺掉的两根手指,是不是无名指和小拇指?” 黄毛青年被神色癫狂的白锦吓到了,好怕这个漂亮兄弟会一口咬死他,他疯狂咽口水,结结巴巴也不妨碍他跑偏重点。 “是、是啊,就是缺了无名指和小拇指。你是不是也见到过他啊?他用钱砸你了吗?砸你多少啊?比我多吗?” 别说,两万块的钱,砸在身上的感觉,就是跟砖头砸身上的感觉,不一样。 两块砖头砸,疼。 两万块钱砸,爽! “闭嘴吧!”陆木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小混混,爱钱也得看看他在什么地方吧? 太笨了,难怪混得这么差。 黄毛青年只好唯唯诺诺地任由白锦提着,不敢说话了。 陆承泽眯眼,看着白锦抓黄毛青年衣领时,手指就快戳到他喉结了,有点不爽,哄着白锦放手,“小朋友,先松开他,你快把他勒死了。” 白锦这才发现他一时情急,用力过猛了。 糟糕!刚才情绪没控制好,手劲儿使大了。 心虚了一秒,白锦赶紧松开手,然后柔柔弱弱地靠在陆承泽身上,“五爷,那个人……” “我知道,我懂,我来找人。”陆承泽不用白锦张嘴,立刻就点头,“放心,这人跑不掉的。” 有了关于纵火烧机车的新线索,白锦的情绪,明显比刚才的萎靡不振好多了。 陆承泽让陆金和陆木他们带着黄毛青年去找人,他则哄着白锦吃了早餐。 “今天就别去学校了,请一天假在家好好睡一觉吧,你昨晚上竟做噩梦了,都没好好休息。”陆承泽看着白锦眼底的乌青,心疼。 白锦摇头,生怕陆承泽不让他出门,抓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不行,实验室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陆承泽:“……” 这么乖的小朋友,到底是谁在谈? 哦,是我在谈。 “行,那你记得下午早点结束,晚上我带你去抓人。”陆承泽被白锦的小动作晃得心都软了。 白锦点头,“知道了。” 陆承泽今天没有其它事情,干脆直接将人送到学校的实验楼,才离开。 白锦站在实验楼的门口,目送陆承泽的车子驶离,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黑豹,听说你最近又被人断了零用钱?我这有一单生意,接吗?” 电话那头的黑豹骂骂咧咧,“吗的!饿狼那狗东西,是不是又满世界造老子的谣了?老子什么时候缺过零用钱?” 白锦面无表情地听完黑豹咆哮,“所以,接吗?” 黑豹:“……接,最低五百万,少了不行。” 白锦:“明白,超过五百万的转账,会被你男人盯上,规矩我懂。” “……”黑豹咬牙切齿:“你等下把资料发我,记得顺手帮我掩藏一下行踪?” 白锦:“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