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这话，绝对是诛心之言。</p>
众老臣一听，瞬间炸毛。</p>
文章面色铁青，冷哼一声。</p>
“沈言，你安敢信口雌黄，胡言乱语？”</p>
“亏你还是齐贤台主事，却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老夫羞于你同朝为臣。”</p>
沈言虽执掌了齐贤台，本身也是个有能力的人。</p>
但终究是地方太久，如今刚调入京城，威望方面哪比得上当初的萧正亮？</p>
文章等老臣，向来喜欢倚老卖老，自是不会惧怕他。</p>
沈言冷笑。</p>
“当年之事，孰是孰非，谁心底没有一杆秤？”</p>
“若非尔等欲逼上皇，焉能波及到一无辜宗门？”</p>
“如今倒好，一群男盗女娼之辈，居然还倒打一耙了？”</p>
沈言本是斯文之人，向来不喜欢恶语伤人。</p>
但奈何，文章等人着实太恶心人，连好脾气的他都有些忍不住，直接撕破脸了。</p>
事实上，在朝堂上，像他这种毫不留情面的做法，少之又少。</p>
只能说……沈言是真动怒了。</p>
同样是齐贤台新任主事的汪洋，自不会坐视沈言被围攻。</p>
他冷笑一声，跨步而出。</p>
“当年之事，谁对谁错，早已无法考量。”</p>
“但如今极乐宗已然满门覆灭，只留下一个名号，陛下仁慈，欲平反当年案子，这正是仁君所为。”</p>
“尔等老臣却屡屡相逼，又岂是为臣之道？”</p>
“还不退下！”</p>
若说沈言是直接撕破脸，那汪洋就是绵里藏针。</p>
他直接略过了极乐宗是否有罪这一点，只揪着众老臣眼下行为，有违臣子之道。</p>
“哼，尔等黄口孺子又懂什么？”</p>
“国无铮臣，国将不国。”</p>
陈勋等人自也不甘示弱，纷纷反击。</p>
一时间，双方你争我辩，气氛愈发紧张。</p>
泰安帝越听越烦躁。</p>
他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眼神中透露出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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