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小葵突然有些不满了。</p>
我把绣衣卫都交给了你，又把内厂也完全交给你执掌。</p>
你却现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p>
“殿下，奴婢插不上手啊。”</p>
“小姜子和龙神殿、锦绣堂的人，都进了五城兵马司的大牢。”</p>
小葵硬着头皮回道。</p>
他也很无奈。</p>
是他不想把事情调查清楚吗？</p>
并不是。</p>
实在是……他的手插不进五城兵马司。</p>
五城兵马司从来都是文官们把控的势力。</p>
别说他一个太监了，就算是项炎亲自出面，恐怕五城兵马司也未必会给他面子。</p>
“五城兵马司！”</p>
项炎面色黑了下来。</p>
人都进了五城兵马司，那可不好整了。</p>
难怪小葵都调查不出出了什么问题。</p>
“看来……在船上的时候，小姜子那边就出了问题。”</p>
“多半白垣身边有武道高手在。”</p>
项炎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p>
能让小姜子他们翻船，除却白县令身边有武道高手存在这个原因外，项炎也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了。</p>
“殿下英明。”</p>
小葵躬身道。</p>
他也是这么觉得。</p>
“白垣身边竟然也有武道高手……对了，这次白垣一行人都有些谁？”</p>
项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p>
自从林溪出了白莲教事情后，他也时不时关注着林溪。</p>
其中一个人名，进入他的视线。</p>
正是洛珩！</p>
洛珩之名，项炎其实很早就听闻过。</p>
士林中大名鼎鼎的“南子玉”嘛，大楚朝堂上没听过的，还真不多。</p>
只是，项炎从来没奢望过能拉拢这样的人才。</p>
他知道自己在读书人眼中近乎一文不值。</p>
像洛珩这样的著名才子，是绝不可能归心于他的。</p>
这一点，项炎很有自知之明。</p>
“除却白垣和他管家，以及一些家仆外，好像还有洛珩一家。”</p>
小葵想了想，回道。</p>
洛珩他当然也知道。</p>
说起来，他的内厂还曾私下调查过洛珩呢。</p>
只不过内厂终究组建没多久，这方面并不在行。</p>
也只调查到洛珩一些皮毛信息，便不了了之了。</p>
“果然！”</p>
“是洛珩出手了！”</p>
项炎豁然站起，面露恍然神色。</p>
洛珩会武功这事，如今早已被曝光。</p>
当初白莲教之围被解后，白垣便将洛珩的功劳报给了萧正亮。</p>
而萧正亮，也把它拿到了朝会上大肆宣扬。</p>
故而，别说是项炎了，就连一些普通的官员，也都知道“南子玉”会武功。</p>
而去据说武功还不弱。</p>
“以洛珩和白垣的关系，他出手并不意外。”</p>
“只是……这样的人若和孤王作对，却是个麻烦。”</p>
“对了，那洛珩不是才弱冠之年吗，何时有了家小？”</p>
项炎依稀记得，他调查到的洛珩信息中，并没有说洛珩已经有家小。</p>
据他所知，这些年洛珩一直孤身一人，经营着一家书铺。</p>
“回殿下，奴婢这就去调查。”</p>
小葵闻言，忙躬身说道。</p>
以他对项炎的了解，他知道项炎多半盯上了那洛珩。</p>
不管是收服也好，还是提前除掉也罢。</p>
项炎都不会无动于衷的。</p>
他的性子，不可能任由一个未来的威胁，安然成长起来的。</p>
要知道项炎如今面对的局面，并不太好。</p>
他在萧正亮等文官集团面前，属于弱势群体。</p>
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隐患，他都必须一一提前除掉。</p>
不然……以后的局面将会更为被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