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耳尖微红的点头应是,心底却轻声道了句抱歉。 三天后流浪兽人注定会闯进来…而她终究是要让他无法如愿了。 至于她为什么不能提前向兔族族长通气,那是因为她作为任务者,不能刻意插手与她任务不相关的他人的既定命运线。 如果她插手了,那么遭受无妄之灾的将会换成其他的弱小兽人族。 蝴蝶效应的加持下,可能会有更多的不可控因素的产生。 而她只能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让伤害达到最低化。 时间弹指而过,也终于到了安诺成人礼那天。 因为她是雌性,作为部落珍贵的物种,她的成人礼则由族里的大祭司主持。 他们的大祭司是一位慈祥和善的中年雌性,主持过部落大大小小的事宜,对于小雌性成人礼的主持,简直是得心应手。 只见她双手合十,姿态虔诚的祷告。 “兽神大人在上,我族雌性安诺今日成人,特许一份祝福,祝愿我们的小雌性以后的生活和和美美,早日为部落诞下新的小生命…” 安诺听着她念念叨叨的话语,耳尖不自觉的泛红。 大祭司祷告完,看着她羞涩的小模样,露出和善的微笑。 “恭喜你小雌性,从今以后你就是成年雌性了…我等你找到心仪兽夫再为你们送去祝福。” 安诺乖巧虔诚的感谢道。 “谢谢大祭司。” 就在此时,他们部落上空突然飞过来几道巨大的影子,有人抬头看去,惊恐的大喊出声。 “啊!是那群不祥兽人!他们来抢雌性了!!” “我们快跑!” 这话一出,原本看热闹的雌性们纷纷化作原形躲起来,而雄性兽人们则严阵以待的准备对敌。 而安诺也在混乱中化为一只雪白的小兔子,默默的跳走…却突然跳到一根金色的尾巴尖上,她下意识的抬眼去看,好巧不巧的对上一双冰冷嗜血的兽眸。 她的瞬间觉得烫脚的就要跑,却被他尾巴圈着后腿直直的吊过去,她吓得兔眼冒出泪光,在继续对上沧邢幽深冰冷的目光时顿时落了泪,滚烫的泪珠打在他的尾巴上。 沧邢的尾巴被她的泪珠烫的抖了抖,他伸手不甚温柔的把她提起来,目光幽深,语气冰冷迟疑。 “吓哭了?” 说着,他修长冰凉的手指不甚娴熟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低沉中透着几分压迫。 “小雌性,乖一点,不哭了。” “不然吃了你。” 快被吓破胆的瑟瑟发抖安兔兔“……” 算了,她还是晕吧。 这样想着,她身体一软,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中,就这样昏了过去… 沧邢托着手中晕倒的小雌兔,冰冷的眸子里终于多了些无措,他僵硬的把她抱进怀里,随即目光冰冷的看向身后憋笑的狐异兽人,声音阴冷而森寒。 “你去抓一个巫医给她看看。” 那位狐异兽人名字叫白术,是沧邢身边的二把手,性格圆滑,天性阴险狡诈,却因为自己被沧邢救过性命,格外的忠诚。 听到自家族长的吩咐,他连忙收住快要憋不住的笑,赶忙去执行命令。 很快,他就抓了一个年迈的兔族巫医送过来。 那巫医刚落地。就被沧邢阴冷的目光看的颤颤巍巍的差点晕过去,却听他的语气陡然加冷。 “给她看看,看不好把你丢了喂野兽。” 闻言,那老巫医额头满是冷汗,指尖发抖的给安诺做检查,之后语气颤抖的做出结论。 “她…她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激动晕过去了…只要您以后不要太吓她,就不会有多大事…” 这样说着,她心跳极速的加快,还是忍不住补充一句,试图让他放弃他们兔族雌性。 “安诺是我们族最胆小的小雌性…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您您会吓死他的。” “不若放了她吧…” 话落,她便被一道阴冷阴鸷的目光锁定,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她是我的。” 这样说着,他身后巨大的肉翼缓缓展开,不消片刻便飞到半空中。 而白术看了一眼吓瘫的巫医,默默叹了口气,之后回头吩咐了一句后,便紧随沧邢之后的跟了上去。 等回到他们部落,白术才一副军师模样的给沧邢出谋划策。 “首领,小雌性的心灵都是脆弱的,您一定要对她有爱心,尤其是您的目光,在看着她时再温柔一点,这样才能让她更容易接受…” 沧邢手指轻轻捏了捏怀里兔兔的爪爪,声音冷冷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见此,白术也不多说了,嘴角带笑的告退道。 “那我先去安排其他事情去了,有什么事您叫我。” 沧邢目光淡淡看了他一眼,虽未说话,意思却是 允诺的意思。 得到示意,白术恭敬退下。 等他离开,沧邢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怀里的小雌兔身上。 他本次出行,原本不打算和其他兽一样趁乱抓雌性的,但是却在她呆呆撞过来,望着她懵懂纯粹的眼底时,他毫无波澜的心,瞬间起了涟漪。 他的心里瞬间浮现出一句话。 抓住她…她就是属于他的小雌性。 借着这份冲动,他终于忍不住对她出手了,却没想到让他心动的小雌性这么不经吓,直接晕了过去。 这样想着,他微微低眸,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温热的额头,声音低沉中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柔和。 “我有那么吓人么?” 这样说着,他心底无端生起一股浓浓的憋屈来。 他指尖贴了贴她的眼尾,声音发沉的幽幽道。 “不要怕我。” “你是我的雌性。” “只有你不能怕我…” 而刚刚“睡”醒的安诺,刚好把他宣示主权似的的话听了一耳朵。 她睁眼也不是,不睁眼也不是。 她恨不得让自己继续“昏”过去。 但是她的呼吸明显错乱了几分,被沧邢瞬间捕捉,只见他声音低沉而笃定。 “醒了。” 安诺耳朵抖了抖,颤巍巍的往后退着想躲开他的触碰,却被他握着爪爪毫无还手之力。 安诺下意识的张嘴对着他的手指咬了一下,却硌的牙疼,她稍稍舔了舔发酸的牙龈,兔耳朵蔫蔫的耷拉着。 他的手怎么跟钢铁似的这么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