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只能问一些他们知道的，接触不到的不知道从何问起，俩人决定不给他们解除定身术，让能收拾他们的人来。 小舟收好录音机，和江知聿瞬移了出去。还顺带去军区督查队留了张纸条。 他们把江永康和别人私通的地址，俞胜利倒卖军用物资的事写在了纸上，还贴心的嘱咐早上就可以去抓奸，然后把纸贴在了督查队的门上。 俩人为了能看戏，第二天一大早跟老爷子说有事出去。 他们隐身瞬移到了昨天的小院，这时候督查队的人已经到达了这边，看到直挺挺躺着的两个人动也不动，问了才知道是起不来。 他们也不能掀被子，旁边还有个女同志，在医生和帮忙的人来之前，他们就直接在这边开始了审讯，两个人因为真话丸，问什么就答什么，督察队的人都怀疑是不是事先排练好的假证词。 这个定身符有效时间是12个小时，到上午九十点就会失效。 他们俩瞬移到了俞胜利那边，俞胜利那现在还没有动静，他还在家吃早饭，小舟趁他不注意，在他的疙瘩汤里扔了一粒真话丸，到时候审问他的时候会给部队省不少事。 俩人见事情按照他们的意愿在推进，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回去了。 周二的时候，老爷子到学校去找了俩人，说了江永康被开除军籍退役的事。 钱慧也知道了他和孙小云的那些事，她回家求老爷子，能不能出面替江永康走动下关系，要求继续留在部队，老爷子拒绝了她。 老爷子让她和江永康离婚，可惜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就是不愿意，最后老爷子也只好随她去。 老爷子说还有件事就是三师兄周六来家吃饭，周日他要出发去港大学习了，让俩人早点回家。 俩人答应了。 周六大师兄一家除了夏淼都来了，大家都是来给三师兄饯行的。 小舟见到了夏彬的母亲，看上去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但是语气很是温和，对小舟也很好，来时还给小舟带了礼物，是一只斜挎的棕色牛皮包，小舟谢过了对方。 大家一直聊到很晚才散。 冬日的寒冷还没驱散，春日的暖阳还温暖不了冰冻的大地，周日本来想睡个懒觉，可惜事与愿违。 小舟听着院子里的吵嚷声，那嗓音像是开水壶成了精似的尖锐，这分贝，怕老爷子估计顶不住，小舟迅速的穿好了衣服。 不出所料，是钱慧和江永康，身旁还有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头低垂着，鞋子一下一下的踢着地砖，小舟走过来，他听到有人出现，抬头看了下，就又低头了，那一眼，小舟看这男孩长得确实有六七分像孙小云，就一个鼻子像江永康。 小舟不知道这夫妻俩的脑回路，带着私生子来岳父家，这不是给老爷子和儿子添堵么。 四下看了下，发现老爷子不在家，就江知聿站在正屋前，不让这夫妻俩进门， 听他们说辞，应该是江永康被开除了军籍，只能从家属院搬出来，俩人虽然有存款，但是这一时也买不到房屋，想来老爷子这借住一段时间。 这个俞健现在也没人管，俞胜利和孙小云双双被抓，好歹是江永康的儿子，他就把他带了出来。 钱慧可能最近受的打击太大，人很憔悴，肤色蜡黄，此刻愤怒的双眼下青黑一片，之前梳得到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只是随意的扎着。 江知聿对钱慧说道： ”你还没醒悟吗？他根本不喜欢你，他和孙小云的儿子就比我小几岁，他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你爹说了，他错了，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对待我的，我相信他。” “小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我这么多年都是被孙小云骗了，但是我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等我们找到住处就搬出去。”江永康说道。 小舟很奇怪江永康怎么没有被抓起来，他和孙小云苟且，还生下了私生子，照例要去军事法庭走一遭的。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们别再踏入钱家，我们已经在几年前就已经断绝关系了。” “我不是说过了，那时候是权宜之计啊。” “那好吧，现在你们名声烂大街，会连累我们的，现在外公好不容易重新获得了威望，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们的权宜之计。” 钱慧被江知聿说的哑口无言，他们现在想住招待所也不行，没有介绍信，江永康现在的户口是被部队退回原籍。 这时，老爷子从外面走进来，他一大早是去附近公园遛弯，这会回家刚好听到了他们的话，他说： “小慧，我再问你一次，你离婚吗？离婚的话那你就留在家里，不然你就跟着江永康走吧，以后也别回来了。” 然后他又转头对江永康说： “阿康，以前我觉得你父母救了小慧母亲一命，只要小慧自己愿意，你做的不是太过分，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作为父亲，我是无法接受的，你还是走吧，京城待不下就回晋省去吧。” 钱慧听到老爷子让她离婚，她一个劲的摇头，还想哭求老爷子，却被江永康拉住了，然后对着老爷子鞠了个躬就带着钱慧和俞健走了。 看人走了，几个人回到屋内，小舟问老爷子： ”江永康就算工作中没犯什么错误，但是他破坏了军婚，为什么没被抓起来？” 江知聿回答道： “俞胜利肯定没告他啊，只要当事人不举报，那就是放他一马。” “为什么？”在小舟看来，男人被戴了绿帽子那是很难容忍的，而且他还帮江永康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可能他希望江永康在外面能照顾俞健吧。” “可是俞健不是他儿子啊。” “虽然不是他的，但还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们不可能一点父子亲情都没有。” 江知聿去餐桌边把小舟的早餐端到了她面前，让她吃早餐，他则拿起水煮蛋开始剥起来，然后继续说： “俞胜利死罪难逃，他这样也等于是在俞健心中种下了一根刺，之前我就听说过俞胜利对俞健非常好，你说他要是跟俞胜利关系更为亲近，他心里是怎么想孙小云和江永康的？” “这个俞胜利也不简单啊。” “能坐上后勤处副主任的位置，脑子能不灵光？后勤处可是管理的部队的各种事项，什么物资供应，装备维修，医疗卫生，交通运输等等。” 讲完，江知聿把手中剥好的两个鸡蛋放到盘子里，还在蛋黄上浇了点酱油，然后推到小舟跟前。 下午小舟在屏幕上看到钱慧他们在一处民房落脚，估计是刚租下的，夫妻俩在打扫卫生，那个俞健坐在旁边一张凳子上看着手中的书。 “你拍的江永康的照片还有用吗？小舟想到那天从窗户缝拍的照片和录音机录下的东西。 现在江永康被部队踢了出来，好像那些也不用交给部队了。 “留着吧，那卷胶卷拿出来单独放，有必要的时候再用。” 小舟知道，他还是留有一线的。现在还不想彻底把他压死，也许是给他机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