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还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说得没错，这个过场确实得走完。 </p>
否则别的不说，宁国公那边必会趁机为难他。 </p>
再则他也很好奇今天师折月和燕潇然去一趟宁国公府到底做了什么。 </p>
以至于宁国公府突然起了大火，老宁国公还不追究。 </p>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异常。 </p>
到大理寺后，师折月和燕潇然直接去了韦应还的签房。 </p>
他们进去后，师折月便问韦应还：“韦大人可听说过二十年前京城可出现过众多人口失踪的案子？” </p>
韦应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却知道她虽然神神道道，有点诡异，一问必有事。 </p>
他看了她一眼道：“二十年前先帝刚建立大楚不久，京城内外还有些动荡。” </p>
“当时各部都不算完善，留下来的卷宗不多。” </p>
“再加上时隔太久，刑部和大理寺都搬过，那些卷宗大多都遗失了。” </p>
“公主突然问起二十年前的旧事，当时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p>
师折月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今天我和三弟一起去了宁国公府，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大阵。” </p>
“那个阵法需用近五千人的性命才能做成，成阵的时间是在二十年前。” </p>
韦应还眉头微皱：“杀五千人成一大阵，什么阵这么歹毒？” </p>
他虽然不太愿意见到她，但是对于她在某方面的能力，他是相当佩服的。 </p>
他说有这样的大阵肯定就有。 </p>
师折月抛出了个更吓人的：“那个阵法只能管二十年，若要续阵，就需要十倍的人做祭品。” </p>
“我看宁国公府的情景，二次阵法应该也已经成了。” </p>
“也就是说，在几个月前，他们又杀了近五万人。” </p>
韦应还就算是手掌大理寺，见多识广，听到这话也十分震惊：“用五万人祭阵？” </p>
“公主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如今太平盛世，京中死一两个人也许没有知晓，死十个八个怕早就闹翻天了。” </p>
“死五万人而无人知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p>
师折月点头：“韦大人说得是，只是韦大人说的是京中的事情，但是京城之外了？” </p>
韦应还冷声道：“京城之外死这么多人，也不可能不惊动官府，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p>
他说到这里眼里满是震惊：“公主的意思是……” </p>
燕潇然在旁接过话头：“除非是战场。” </p>
“永安军在编的人数差不多就是五万，几个月前的那次战事，永安军全军覆没。” </p>
这事他之前和师折月在宁国公府的时候就讨论过，他这一路过来，觉得这两个数字太过接近。 </p>
韦应还下意识否认：“这不可能！” </p>
师折月淡淡一笑：“韦大人一身正气，之前从不觉得这世上有鬼，事实呢？” </p>
韦应还：“……” </p>
他被她怼得接不了话。 </p>
自从他们相识之后，她就一直在颠覆他的认知。 </p>
以前他能很笃定地说出某些话，如今他却再不敢说出那样的话来。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