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都很久没见崔小天了，但是现在也顾不上寒暄。 听了崔小天的意见，她有些犹豫。 按说现在是不能买卖房屋的。 大家都是私下商量好价钱，以赠送或者继承的方式来交易。 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你特么现在拿到明面上说，让我怎么操作？ 不过这事情也有些特殊，一个孤老婆子也没什么纠纷，也不是不能操作。 让街道来出钱，估计就是草席一裹。城外的乱葬岗挖个坑，一埋就了事。 正当她在做思想斗争，准备给崔小天特事特办的时候。 崔小天又开口了。 “王主任！聋老太太的房款我以粮食付款，一千斤怎么样？” 本来就准备特事特办的王主任，一听有粮食，那眼睛当一下就亮了。 有粮食那就什么也好办了。 今年的灾情更严重，这定量又往下调了。 他们街道办有的人家，也开始饿肚子。 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如果这一千斤粮食拿回街道办，也能缓解好多职工的问题。 不过王主任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再次问四合院其他人。 “还有没有想买聋老太太房子的人？如果有，赶紧说，过时不候。” 其他人都在心里骂死了崔小天。 这年头，谁特么有一千斤粮食？ 刘海中倒是想出出风头，但是奈何他有钱没粮啊！ 只能悻悻作罢，看崔小天一个人出风头。 王主任见没人说话。 就交代崔小天把粮食尽快送到街道办，然后给他办房产手续。 崔小天也是笑呵呵的答应，说办完老太太的丧事就去街道办。 王主任又交代了几句，和捕快离开了四合院。 现在既然是崔小天掌握着老太太的房子，那这丧事就是由崔小天说怎么办。 于是指挥刘海中找几个人，就用老聋子床上的席子一裹。找辆板车拉到城外，随便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就行。 凡是去的人，回来都能吃席。 于是呼啦啦的出来十几个小伙子。 为了能吃顿席，都帮着把老聋子抬出来。 临走崔小天还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盒大前门。 把他们乐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其他人要不是要上班，高地要去凑个人数。 又吩咐许大茂去黑市找张耀祖，买点菜和肉。 做三桌席面，好歹咱要把老聋子的席吃了。 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都被两双阴冷的眼睛，在窗户后面看了个真真切切。 易中海在听到院里乱的时候，就猜到可能是聋老太太出了事。 他爬到窗前一直盯着，院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他的眼里。 易中海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边是对崔小天无尽的恨意。 而另一边，他又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问题。他死后怎么办？ 现在他的两个养老人都废了，一大妈和他也离了婚。 自己一个残废，也活不了几年了。 如果自己死后，会不会也是一张席子一裹。乱葬岗挖个坑草草一埋，自己的一生也就算结束了？ 估计没有人会给自己摆一桌席面。 然后被院子里的人，把房子一分。自己这个绝户就被人吃的干干净净。 再也不会有人会记得，这个院里还有一个道德模范易中海。 想到这些易中海就浑身发冷，阵阵寒意不停的从脖子往外冒。 不行！他要改变这一切。他要再找一个养老人。 虽然自己现在是残废，但是他还有房子，手里还有一些钱。 还能和别人讨价还价。 于是他把院里的年轻人，都仔细回忆了一遍。 首先想到的是刘海中家的三个儿子，随即易中海就摇摇头。 二大爷家的孩子已经被刘海中打怕了。 只要刘海中不发话，谁也不敢乱来。 现在刘海中就盼着自己死呢，好早点把一大爷的名分坐实。 接着又想到了三大爷家的孩子，但是三大爷的家风，已经被三个孩子学了个七八分。 怕是现在答应的好，死了自己也看不见。 他们为了省钱，估计一样会把自己用席子一裹就埋了。 那自己不是白折腾了，还搭两间房子。 许大茂就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以前干了那么多，对不起许大茂的事情，许大茂都恨不得自己抛尸荒野，他才高兴呢！ 突然易中海眼睛一亮，崔小天最合适啊！ 这个人有能力，有手腕，心狠手辣。 在院子里可以镇的住，只要他答应了，那就一定能给自己办个像样的葬礼。 但是易中海也知道，指望崔小天养老那是不现实的。 自己用两间房子换一口棺材，一桌席面，再给自己起个坟头，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可行。 于是他艰难的从床上爬到轮椅上，双手奋力的滚动着轮子。 嘎吱！易中海家的门从里面打开。 正在院里等着吃席的崔小天，看向易中海家，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易中海很是意外。 心想这个老银币都这样了，难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特别是自己看过去的时候，易中海还冲他笑了一下。 搞的崔小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当崔小天对易中海的行为不明所以的时候，易中海说话了。 “小天！谢谢你帮老太太料理后事！我现在残废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你。” 说完还假惺惺的流了几滴眼泪。 崔小天现在心里是警铃大作，这个老硬币啥时候会说人话了？ 不过以前那味道还是没变，给你画大饼。 崔小天估计下一招，就是道德绑架了。 不过崔小天不在乎，今天倒要看看你要干什么？ 于是不咸不淡的说道： “当牛做马的就算了，谁知道你下辈子投胎成什么？至于给老太太料理后事，只是因为我看中了她的房子，又想吃席了。顺便把她的后事办了而已。” 易中海被崔小天怼的差点噎死。 但是为了自己死后不那么凄惨，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小天啊！能进我屋里来吗？有些话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你屋里味道太冲，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崔小天说完还用手捂了捂鼻子。 易中海看见崔小天的动作，差点破防。 我特么不是人吗？ 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