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小健哥不禁有些心凉。 丫头的记性可能会出错,有必要确认一下,小健哥再次问道:“丫头,你听谁说的,这个坏蛋叫‘三皮’?” 怜儿不假思索,一口说道:“坏蛋叔叔西门操。” 小健哥不由一惊,略感意外。 “西门操这个坏蛋,竟然告诉了妹妹另一个坏蛋的名字?”丫头的话让小健哥有点意外,不过意外不大。 “是这样的。”怜儿回忆清朗起来,讲述起那一天的遭遇:“怜儿记清楚了,那天在破庙里勒索怜儿和爷爷的那个领头坏蛋就是勾三皮,就是这个人假称勾老板和他的三个同伙把怜儿和爷爷骗到庙里的,然后就勒索我们,然后坏蛋叔叔西门操就突然出现了,救了我们,还大骂了坏蛋。 当时听坏蛋叔叔西门操叫他‘三皮’,他又姓勾,所以这个坏蛋肯定就叫勾三皮。” 原来如此。 听罢怜儿的大概讲述,小健哥头脑霍地闪现一道灵光,似乎悟出了点什么。 这个勾三皮和西门操同是一路货色,竟然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时出现,而且都和怜儿爷孙发生了故事,难道是巧合吗? 这两个流氓之间会不会也有点故事呢? 今夜前来光顾的毛贼虽是勾三皮,难道和西门操就没关系? 勾三皮一伙为何而来?难道不是为了怜儿?” 而最想得到怜儿的正是西门操! 一连串的逻辑推理在脑海里疾闪。 小健哥头脑霍然明朗起来,任何狡诈的阴谋在小健哥面前都会露出狐狸尾巴。 基本可以断定今夜毛贼事件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看来那个名字叫操的不死心啊,白天打了败仗,当晚就派人来搞偷袭,想来也是读过几章孙子兵法,习得一技“败军偷袭”,不过在我小健少爷面前,此计就是“败而再败”,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小健哥还是头脑冷静的,并不为此沾沾自喜,懂得骄兵必败这个道理,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提高警惕了,西门操贼心不死,今夜阴谋失败必然会恼羞成怒,一定还会酝酿更狡诈更凶狠的行动。 小健哥没有想到这个流氓行动如此迅速,吃了败仗回头就来搞偷袭,若不是今夜巧遇,难说会发生什么后果。 必须加强防守,以防敌人再次来袭。 当下小健哥就向在场的家丁下达了指示,详细布置了巡防计划,重点就是要保护简蔚和怜儿的居处,特别调配了数倍护院家丁外加两条狼狗日夜巡防。 交代完毕后,这才让家丁将贼尸搬走,打扫现场,疏散人马。 院里的家丁各都有秩序地离开。 小健哥牵起怜儿的手打算护送丫头回房,刚一转身,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正在离开的家丁队伍里有两条鲜艳的影子。 一时只顾忙活事情,倒是忘记了现场还有两个重要人物。 “小三,小四!” 眼见着那两条艳影混杂在家丁中欲要偷溜,小健哥毫不客气地大叫了一声。 全场一怔,都被小健哥这一声惊萌。 大半夜地,哪来的小三小四? 小三小四是不是少爷的情妇? 或者,不过就是两个小杂役? 各种的莫名其妙。 “乖乖,别着急溜,请你们过来。” 随着小健哥的再一声客气地邀请,小三小四只好掉头从队伍里乖乖走过来。 众家丁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少爷的三夫人大露露四夫人红红。 平日里没听少爷这么称呼两位夫人,今夜为何有此一叫? 大露露红红惶惶忧忧地走过来,快要来到小健哥面前时突然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热情地扑了上来。 “老公啊,你真棒!” 大露露冲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小健哥于是就回了这么一句:“你是说,老公我床上功夫真棒吗?” “哎呀,当着这么多人没正经,羞死人啦。”大露露脸上丝毫没有害羞的模样,却用手遮住了害羞的脸蛋。 “贱妾是说啊,今夜老公指挥捉贼的风采太棒了,贱妾在一边都看得入迷了。”大露露面露兴奋,兴致高昂地说着,就像是刚看完一场琼瑶剧心情澎湃地不行不行。 “贱妾也和三姐一样地入迷呢,老公你不仅真棒,还帅呆了呢。”一边的红红适时送上妩媚,小妖精一样地眨着眼皮。 “奥,原来是这个意思。”小健哥依次斜睨着两位爱妾:“只怪老公刚才指挥得太投入了,只管捉贼,却没有注意两位爱妾原来在偷偷地欣赏老公的风采。” “是啊,是啊,老公太迷人了。” 小健哥眯起了狐眼:“难道两位爱妾大半夜地摸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欣赏老公的风采?” “偷偷摸摸地还不知道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忽地一声讥嘲声紧跟着小健哥的话音送来,一直站在旁边静观的花露水很是鄙夷地开口了。 小妾花露水素与小三小四不和,眼见二人拙劣地表演,心里说不出地厌恶。 任谁都看得出二妾一副贼溜溜的模样,除了花露水无人敢开口而已。 现场还有一人不屑开口,简蔚。 听得花露水冷嘲,大露露轻蔑地瞥了一眼,随即又面带媚笑面向小健哥,解释道:“贱妾和四妹恰巧路过这里,忽然听到院里闹贼,就急冲冲跑过来查探情况,于是就看到了老公指挥捉贼的情景,却不是为了偷偷做什么事情。” “那老公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两是偶然路过,前来瞧捉贼的,为何却偷偷摸到了你大姐的窗口? 的确是要查探什么情况的样子,就不知两位夫人到底是要查探什么情况?” 闻听此语,大露露红红下意识身子一抖,故作无辜道:“啊,我们怎会……怎会站在大姐的窗户边呢,一直都在……欣赏老公捉贼的丰采啊。” “老公眼睛不瞎,即便是在捉贼,也看得清清楚楚,先前你两一直就蹲在窗口偷偷地欣赏捉贼好戏。 难道连自己站在哪儿都不记得?大概也忘了那两个贼是站在哪儿了吧?”小健哥指桑说槐,话带嘲讽,话里的两个贼此时就站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