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西门操嗤笑一声:“就凭你耍弄的小把戏,手帕上弄出两个字来,就想诬陷本公子作假?本公子还说你小子耍弄小把戏故意弄出两个字作假呢。” “对,对,这明显就是臭小子玩弄的小把戏,变出两个字来,诬陷我家公子。” “这等小把戏就想糊弄人,太幼稚了。” “这算什么狗屁证据,还不是街头的小把戏。” 身后的狗奴才群起而吠,为主子呐喊助威。 观众们的目光不免地忽闪起来,满眼的疑惑,显然小健哥的说法不足以令大家信服。 喷口酒手帕上就变出两个字来,似乎街头小把戏也能做到,又怎敢说小健哥玩弄的不是街头小把戏呢?即便不是小把戏,白巾上的那两个“十”字也不能成为确凿有力的铁证。 全体目光再次凝聚小健哥。 小健哥必须给大家一个更加信服的说法。 只见小健哥淡定从容,不慌不忙,面带微笑,手指轻探,搭在了石桌上的那方白巾上。 勿须说话,那就用事实说话吧。 猛地,小健哥一把扯开了白巾,大喝一声:“真相揭晓,大家请看!” 玩魔术呢! 魔术师的白布下面往往都会变出兔子啊、鸽子啊、麻雀啊、鲜花啊、苹果啊之类,还有令人惊叹的大活人。 不过这一次小健哥什么也没变出来。 还是那一张契约,静静地躺在那儿。 上面依旧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似乎丝毫没有变动。 这小子鬼把戏一箩筐,本来还有点担心这小子玩弄花招把契约变成了兔子麻雀之类,那可就不好玩了。眼见契约依旧完好,西门操长吐了一口气,阴阴地嘲笑道:“你小子瞎搞什么,一惊一乍的,好戏在哪里?鸡飞了蛋打了吧?” 有你鸡飞蛋打的时候,小健哥不屑睬之,面向四面人群,重又叫喊一声:“大家看仔细了。” 刚才受小健哥一声叫,四面人群又围上了一圈,个个睁得牛眼大,可就是没发现石桌上的契约有何异常。此时又围上一圈,探脑袋观察,不过一张纸而已,有什么好看。 这小子的好戏究竟在哪里? 却听小健哥四面一扬,说道:“各位眼大漏神啊,瞪得都像牛眼一样,竟然也看不出一点猫腻,太让本少失望了。算了,还是有请董大人代表大家上前看一看真相吧。” 其实不能怪各位观众看不出契约上面的猫腻,虽是一窝蜂围上前来,相距还是有些距离,再说这一纸契约上的字字形毕竟细小,又如“草上飞”一般,若不是趴在桌子上细细察看很难发现其中的猫腻。 只见小健哥说着话,便转向董朴缜,面色含笑道:“董大人,您是大法官,检查证据还得有劳您了。” 董朴缜一直立在一边看热闹不发一言,此时好戏接近尾声,也该上场收尾了,这就迈着八字步走近石桌,探头一看。 打眼一瞧,契约上并无异常,也无猫腻,于是将一纸契约捡起来捧在掌心细细察看。 这一看,果然发现了猫腻,猫腻还不一般的重大。 面色瞬间遽变,大吃一惊。 忽地,一只手猛地从契约上撤开,手指点点道:“这……这契约上面的‘十’字,怎么不见了?” 一语震惊全场! 全体鸦雀无声。 那一边,西门操登时变成了木头人。 “确切的说,这契约上的两个‘十’字都不见了。”现场静得掉根绣花针都能听得见,小健哥轻柔的回答却像惊雷一样震得每个人的耳朵直跳。 这一声落下,全体观众目光不由自主又都转向了石桌上那方白巾上。 白巾上的两个墨迹清晰的“十”字此时就像火光迸射一般刺眼。 霎那,都明白了。 这不是小把戏。 一切都不是小把戏。 董朴缜面色惊愕不解,仍是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一边抖动着手里的契约,一边手指连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言语都有些激动了。 “怎么不可能?”小健哥靠前一步,笑嘻嘻地回应着:“只不过没了两个字而已,董大人何必这么鸡冻哩?” 太他妈难以置信了,白纸上清清楚楚的两个字就这么没了,难道是扎翅飞了?太他妈神了!本大人能不激动吗? 这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只能用神来解释。 契约上的字消失了其实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消失了的字会带来什么样地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聪明伶俐的董朴缜大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