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儿的问题刚才还是马克浪的问题,不过马克浪的问题已经被好心人解决了。 遇上好心人,真的是很容易解决问题。 于是两小子不约而同一齐扭头,面向大傻儿。 “大傻儿,你说,谁来赔?”马克浪习惯性地将问题引到了大嘴儒身上。 这是一种小伙伴之间友好的求助口吻。 大嘴儒挠起了脑壳,面对小伙伴友好的口吻,不得不想一想该怎么应对了。 “大傻儿,小爷的裤子被大眼贼撕破了,是不是应该有人来赔呀?”跳蚤儿进一步诱导小伙伴。 “可是……小个子哥哥你的裤子没有被……撕破呀?”大嘴儒盯着跳蚤儿完整无缺的裤子,暂时缓了口气。 马克浪及时进逼:“难道傻儿你想看着哥撕破臭小子的裤子吗?” 大嘴儒不禁地身子一抖。 跳蚤儿适时地大吼一声:“胆敢!撕我裤子,小爷只能打了!” “来啊!谁怕谁呀!”马克浪配合地做出了挥拳头的动作。 大嘴儒耐不住了,略带急切道:“大眼哥哥,说好了不打架的,你……怎么又要打架呀?” “我没有先动手啊,是臭小子要对哥动手,哥只能动手还击了?”马克浪故作无辜,双肩一耸。 大嘴儒只好把目光转向跳蚤儿。 “小个子哥哥,你也答应过的,不打架了……” 跳蚤儿快速地一卷舌尖:“大眼贼要撕破我的裤子,小爷不打也得打了。我也很无奈。”随之,亦是双肩一耸。 “老师说……打架很不好……” “老师有没有说过,怎样才能避免打架呢?”马克浪交替着继续诱导。 说着,手指头捏着一块银子凑到了鼻头上,以便能让傻儿看的清楚看的明白。 此时的马克浪赤条条一只,身上也就只有手掌里攒着的几块碎银和屁股上的一条时髦裤衩了。 “老师有没有说过,打得头破血流是不是很残忍很没有人性,很不忍目睹呢?”跳蚤儿脑袋探过来,和马克浪头碰头,肩并肩,站在了同一阵线,当然喊得也是同一个号子,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刚才还是敌对势力的两小子,利益关头同穿一条裤子都是毫不犹豫的,哪怕是开裆裤。 两小子同时又向大傻儿眨眼,接着抛媚眼。 大嘴儒大脑壳被媚眼挑弄得有点晕乎了,失去了分辨能力,肥香肠般的两片大嘴唇蠕动着:“那……好吧,就再给小个子哥哥一两银子吧……” 说着,伸手又从钱袋子里摸出一块银子。 跳蚤儿眼疾手快,小爪子一勾,银子在手。 大嘴儒蠕动着大嘴唇,还有话说:“但是不要……” 话到嘴边,卡壳了。 转动着眼珠惶惑地瞅着跳蚤儿。 只见跳蚤儿爪子里掂着抢来的银子,脸上堆起了奸笑,接口道:“小爷保证,不要再打架了。傻儿,你可以放心了。” 大傻儿心里的话谁都猜得到,但是替他说出来的只有跳蚤儿。 尽管跳蚤儿口口声声做了保证,大嘴儒仍是有些忧心,因为跳蚤儿不止保证过一次。 大嘴儒继续带着惶惑地目光对视,那目光似乎仍在说:“大嘴怎么才能相信呢?” 这时,该马克浪的台词了,见机向跳蚤儿使个眼色先:“脱裤!” 跳蚤儿受了点醒,连忙双手一扒裤带,裤子应声滑落,依然干净利索。 小小跳蚤儿动作就是麻利,脱裤子上床估计亦是如此干净利索,脱裤子泡妞更是可以想象。 跳蚤儿裤子脱毕,马克浪这才面带微笑向着大嘴儒道:“现在我们两个身上都没有衣裤了,可以避免撕扯行为了,也就是说,没有撕扯就没有打架,傻儿,你可以相信我们了。” 大嘴儒稍松了一口气,眼珠子却转到了两小子屁股上,眉梢又涌起了忧思,喃喃道:“两位哥哥,可是你们屁股上还穿着裤衩呢,仍旧有东西可以撕扯呀,如果互撕裤衩,那不是又要打起架来呀?” 显而易见的道理,傻儿虽傻却不是白痴,这个担忧值得警惕。 观众席涌动了。 哄堂大笑。 观众们为何发笑? 想一想两小子互撕裤衩,而后光屁股打架的情景,傻子看了都会笑。 此时,大嘴儒看了却很担心。 打架并不是一件惹人发笑的事情,大嘴儒一直这么认为。 观众们的气氛就此热闹起来,有趣的情景随时都会发生。 或许煽动一下下,会发生的更快快。 必须煽动。 有观众急不可切地打趣道:“你两小子穿着裤衩糊弄傻子呢,以为傻子比你傻啊,快把裤衩脱了吧,光屁股给傻儿看,傻儿保证相信你俩的鬼话。” 又有观众煽动道:“干嘛脱裤衩呀,撕呀,互撕裤衩呀,如此才有趣味。” “我看光屁股打架更有趣味。”又有人凑趣道。 “哈哈!” 又一个故作面孔道:“如果打起架来,岂不是让傻儿伤心了?傻儿可是在这两个小子身上花了不少银子,还是不要打架的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