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怎么了?”陆思音见他掀起衣摆才看到衣角的破损和腿上的血痕。</p>
“没事,出来的时候,遇到点儿麻烦。”他摸了摸她的头。</p>
明封来送消息,乔赟知道了不敢耽搁,告诉他之后,他立刻便要赶来,皇帝派来的守卫阻拦了,怕他有悔婚脱逃的意思,闯出来总费了些力气。</p>
他看向她平坦的小腹,让她跪坐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跪得太辛苦。</p>
“殿下这是何意?殿下的婚仪在即,还不能放过我儿吗?”陆夫人嘲道。</p>
“夫人,言渚自知有负于她,但您的怒气,不该撒在她身上。一切是由我开始,若是夫人有何要怪罪的,我来领罚。”他沉声说着,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安心。</p>
“老身哪里敢怪罪殿下,只希望殿下放过我陆家,从此天高地远,各自安心,”陆夫人方才细想,非得拖到言渚要成亲了,皇帝的封赏才会下来,恐怕连皇帝都是知道的,且已经想出了最好的办法,“至于我没教好的孩子,也不劳殿下忧心。”</p>
于她而言,她只觉得是面前这个狂妄无礼之徒冒犯了自己的女儿,未知人事的女子深陷其中。</p>
“她是我的妻子……”</p>
“你的妻子是赵家娘子,陆家高攀不起,”陆夫人打断他,“端王殿下,守着你的大好前途去,别再招惹肃远侯府分毫,你总不想为这样的事,毁了自己的前程。”</p>
言渚自嘲笑笑:“我不在乎这个前程……”</p>
“殿下是好听的话说得多了吧?你有资格不在乎吗?”陆夫人指着他,只觉得是花言巧语,在她面前情深的两人可笑至极,“若是想与我演什么连枝共冢、至死不渝的戏码,便算了吧。你们两个,都没有资格舍下别的去赴你们的情意。”</p>
这话跟林辅生一个意思,也就是明白这件事,他们才做好了离别的打算。</p>
只是此刻陆思音坚持要这个孩子,让陆夫人误会了她的打算。</p>
“我知道,”陆思音轻声说着,她跪久了又伤怀实在没多少力气,腹下隐隐作痛让她害怕起来,“所以我还是肃远侯,直到我杀了昆部收复故土之前我都是肃远侯。我喜欢他,当下不能,但我会让这个不能,变成可能。”</p>
她会去做自己应做的事,既然都觉得他们没有能力在一起,那她就去搏出这个能力。</p>
言渚感受她身子微颤,轻吻在她的额头。</p>
这些日子,他也怕她有一日忘怀前尘,现在却发现全然低估了她的决心,压抑的冲动在这一刻决堤。</p>
陆夫人看着陆思音的样子,既心疼,又恨她看不清面前男子的面目,出口却伤人,“什么时候你也学得这样爱妄言了。你还要这样不知廉耻到何时?倒真是我没教好你了。”</p>
怀里的女子微抖,言渚抱着她给她一些安慰,却听到她喃喃说:“母亲的确是没教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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