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地说完，又不自在地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咧开大嘴，哭唧唧地捂着脑袋，跪在地上，解释道：“亲爱的爸爸，我不是故意的！”</p>
江暖鼓掌：“干得不错。”</p>
“江暖！！！”</p>
江照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成拳头，胸膛起伏剧烈，一张狼狈的老脸上紫红紫红的，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被气的。</p>
他瞪着怒目，对着江暖爆吼，声音大到连江宅都跟着抖了三抖。</p>
唯一没抖的恐怕就是江暖了。</p>
她掏了掏耳朵，一脸的无所谓，当着江照的面，双手插兜，优哉游哉地往二楼方向去。</p>
当经过江斯清身边时，好似无意般地抬脚踩在男人另一只脚上。</p>
“啊啊啊啊啊——”</p>
江斯清惨绝人寰的惨叫再次响彻整个江宅，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只虾米，双手捂着脚，张大嘴巴，疼的呼吸都似乎停止了，一张清隽干净的脸上写满痛苦神色，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p>
江斯清抖着肩膀，咬牙吼道：“江暖！！！”</p>
江暖上楼的脚步微顿，淡淡回眸，嗓音慵懒：“哦，不好意思哈。”</p>
然后抬脚踩上楼梯。</p>
纤细单薄的身形一节一节地爬着楼梯，十分缓慢，这一瞬，仿佛客厅里的兵荒马乱皆与她没关系，她只是从人间路过一下下的仙女。</p>
江斯清喘着粗气，头发乱了，眼镜掉了，昔日树立起来的形象全然崩塌。</p>
他望着江暖的背影，蹙了蹙眉头：“……？？”</p>
她这就走了？</p>
她还有没有良心啊，把他弄成这个样子，就，就这么飘飘然地走了？</p>
江斯清对着江暖的脊背，咬牙吼道：“江暖！你不愧是从外面长大的野孩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从你回到江家的那一刻，这个家里哪有片刻的安宁！我发现你真的很自以为是，是不是要全世界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你才满意啊？”</p>
江暖根本不受他的干扰，继续往楼上走。</p>
江斯清气急败坏：“江暖！别以为你要嫁进沈家就可以无法无天！不把父亲母亲还有我放在眼里，你也要拿出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人家好歹是个植物人，你根本不配做人，你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白眼狼。”</p>
男人话音落下，江暖踩上最后一节台阶。</p>
这时，江敬驰开口喊道：“额……那个江……妹妹呀～”</p>
他一开始想喊江暖的。</p>
可江敬驰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发现左边是父亲烧成地中海的头型，右边是打成双脚残废的大哥，他滚了滚喉咙，及时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咽回去，夹着嗓子甜甜地喊了一声妹妹。</p>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他。</p>
集体都在无语：“……”</p>
总有一种出了叛徒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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