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霜因为林深见的出现，心情糟糕透顶。</p>
不再厮磨的这些天里，她一再的怀疑自己的动机是否值得。时而愤恨，时而崩溃。</p>
她低着头，谭熠伸出脚拦住她的去路。程小霜抬起脸，问道：“没有人缠着你，谭总寂寞了么？”</p>
程小霜语气轻薄，对上谭熠的目光，丝毫不怯懦。</p>
从他的脚上抬腿跨了过去，谭熠在身后冷冷的回应：“去找你那个废物情郎吧。你最好亲眼看着，我是怎样碾碎他。”</p>
程小霜闻言回头冷冷的看了谭熠一眼：“你随意。”</p>
程小霜漠然的样子令他失笑，分不清是揶揄还是真正的不在意。她说的那样的洒脱。</p>
脚步并没有追随她去，见她走远，谭熠才回到座位上取了上衣离去。</p>
车窗外的月色清冷的迷人，铺洒下来银白的，淡淡的一层。</p>
城市被夹杂在夜晚的喧嚣中，炎热迟迟不肯褪去。</p>
他分不清这是第几次穿梭在秘门，也分不清是第几次经过这样的街道。</p>
程小霜大步流星的走在他的前面，他烦躁的按了两声喇叭，随后将人拉上了车。</p>
他沉闷着脸，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严肃：“上车。”</p>
程小霜并无过多抗拒。</p>
车子转弯来到熟悉的街道，看样子是要送她回去。</p>
到了楼下他却还不止步，站在身后定定的看着她。</p>
程小霜在楼梯口停下回望，轻飘飘的问道：“还要跟上来坐会吗？”</p>
身后的他目光放在那棵巨大的流苏树上，喉结上下滚动，似是回应：“方便吗？”</p>
当然不方便。</p>
整栋楼住的都是女人，恐怕他还未上去，就被截胡。</p>
当然谭熠也不会真的跟上去。叽叽喳喳，惹人厌烦。</p>
他在她的余光中将车调转车头，后视镜里她没有丝毫的留恋，转身上楼。</p>
谭熠转个弯又将车倒回她的楼下，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在纠缠不清。</p>
几乎是郁结的，他抬眼看着左上方的窗户，阿龙说程小霜的宿舍就在那个方位。</p>
她只需要往外相看一眼，就能看见谭熠。</p>
谭熠坐在车里仰头望着，淡蓝色的窗帘一角就在灯光的照拂下隐隐泛白。</p>
里面看不见她的身影，他就在这寂寥的坐着。</p>
黝黑的巷子里，星宿渐明。他伸出手捻去烟灰，将车打火。</p>
正欲离去，车子被孔雪拦下。</p>
她大包小包的奢侈品挂满手臂，脸上春风得意，看样子是刚从秘门里回来。</p>
她很轻巧的拉开车门，谭熠就将她打横抱着上楼。</p>
购物袋散落一地，不见她眼里丝毫的放不下。</p>
谭熠能给的远比这些多的多。</p>
朦胧中他抱着孔雪，抬脚往公寓中走去，目光似弦：“在哪？”</p>
“二楼左转。”怀中温声娇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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