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紧紧抿着，表情紧绷。是因为你的年龄太轻了吗，能从他神情中读出几分长辈般的认真严肃。</p>
……试试看。</p>
你故意撒了谎，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又扯了几个破绽百出的借口。</p>
终于，你像是被追问到无路可走了，才终于吐露实情。</p>
“克利夫顿和我有分歧……我被骗了。”再抬起头的时候，你的眼眶泛红了：“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大功业竟然是那样的。”</p>
“翼，”诸伏景光想要朝你这边走，被萩原拦下了。</p>
伊森本堂仍然紧皱着眉头：“什么样的？”</p>
“成功进入辉光的时候，会有成百条魂灵再也不会从梦中醒来。”你说：“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p>
“……我知道了。”</p>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p>
原来他有个女儿啊。</p>
你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想。</p>
……</p>
因为伊森本堂和诸伏景光要商量一下后续计划，于是诸伏在你这里又做了一顿晚饭。</p>
饭后，你回到书房准备继续作业，萩原研二却紧跟着你进来了。</p>
“小翼，关于大功业的事，是真的吗？”</p>
他问你。</p>
“关于这个问题啊，”你对他笑了笑：“我当然会撒谎了，你不必为我担心的。”</p>
“是这样啊，说的也是。”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又笑起来：“记得早点休息，和本堂先生交涉还挺累人的，是吧？”</p>
你对他笑了笑。</p>
当然，你已经发电报给了克利夫顿，告诉他有不自量力之人意欲阻碍你们的事业，请他先不要与你汇合，而是去敌对组织内见机行事，彻底摧毁他们的企图。</p>
不管敌对组织在密教知识上多么贫弱，克利夫顿又有多强，克利夫顿一个人面对那么庞大的组织都是无法取得完胜的，所以你许诺让他先行，后续会派其他信徒协助。</p>
当然，那是永远不会到的增援。</p>
你已经有了更好的，不再需要他了。</p>
而让诸伏这回带走的密教书籍里，你则似是而非地描述了先见者的特征，并警告那位素未谋面的敌人：先见者将会潜伏到天命之人身边，意图抢走他飞升的机会。</p>
对诸伏景光，你倒是全盘托出了对克利夫顿的厌恶，说明了要达成克利夫顿的事业要牺牲多少人。</p>
你还叮嘱他注意安全，尽量明哲保身，如果真保不住了死前也一定记得给你打电话。</p>
至此，你能做的都做了。</p>
就让他们去斗吧。</p>
克利夫顿死了，你赢；伊森本堂死了，你也赢；敌对组织没了，还是你赢。</p>
要是所有人都死了那更好，那你赢个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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