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慕天歌也自是明白了那壶酒是万万拿不回来了，只等怒目看着龙女，无可奈何。 “哼～刘长青你倒是说句话呀！整个庆典就你在这里当看客，喜欢看人出丑是吧！”慕天歌浸入心神，略有不满地对着脑海中那缕灵魂说道。</p>
“啊这，我，额，酒嘛，苦的，不喝也罢。”刘长青努力想要挤出几个句子来说些什么，但百年来的经历，有关于这种大喜事的资料几乎没有，一时之间，他不由地语塞，只得回忆起酒的滋味，勉强答道。</p>
“酒是苦的？真的吗？”慕天歌将信将疑，她看向四周，小店里至少挤满了百来号修者，其中十之有九的人，手中正拿着美酒举杯畅饮。</p>
“那他们为什么还这么喜欢喝酒！你莫不是在诓骗我吧？”慕天歌再次沉入心神，对着刘长青说道。</p>
“真的，酒真的是苦的，在我还是凡人的时候，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大多数人喜欢喝酒，葡萄酒，甘蔗酒，米酒，黄酒，白酒，无一例外，入口皆苦，苦就是酒的本味。”刘长青淡淡说道。</p>
“那为什么——”</p>
“那是因为，酒可以缓愁。”龙女的话语打断慕天歌的询问，不知什么时候，她再次来到慕天歌身边，其手上还晃荡着那壶喝了一半的酒。</p>
“缓愁？”慕刘二人不解，只是重复着这个词语，陌生至极。</p>
“对，就是缓愁，字面意思，缓解的缓，哀愁的愁。”龙女摇头晃脑嘀咕几句，将手中酒举了起来，晶莹的酒壶在灯光下折射出光彩，壶里的酒晃荡着，飘荡着别样的香味。</p>
龙女闻着这酒味，也来了兴致，两只小脚摇摆几遍，依靠在慕天歌右肩，缓缓说道：“世间之人，或者是修者，生活在世上，便会有远远不断的烦恼，苦闷，一些乐天之人可以自己降解，也有呼朋引伴之辈相互诉说，可世间之大，聚少离多，乐天之人甚少，知己亦是难寻，苦闷繁杂才是世间常态。而不知什么时日，有人偶然间饮得一口酒，其感觉世间烦恼之事烟消云散，整个人好似梦中飘荡，久久不能离别。世人传开，饮酒之事也就成了常态。”</p>
龙女说完，打了个酒嗝，手中抓住那半壶酒，依靠在慕天歌肩上沉沉睡去。</p>
“......她也有烦恼之事吗？”慕天歌将龙女手中的那壶酒放在桌上，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抱起，缓步回到房间。</p>
片刻之后，龙女酣眠，慕天歌坐在一旁，看着龙女的面庞，疑惑不解。那是一种区别于平时的她，那道面容上没有嬉笑，没有喜悦，亦没有悲伤，只是平静，安安稳稳的平静。</p>
“刘长青，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反正我也不喝酒，苦的也没有什么好喝的，抢了别人的东西，这实在是......是...我不知道。”慕天歌感到愧疚，却不知为什么愧疚，她只是难过着，疑惑着，感觉周围的事物也慢慢沉寂下来，难以言说。</p>
“慕小姐，你并没有错！”一道声音打破平静，停下这难以说明的氛围，刘长青深吸一口气，他继续说道：“你并没有错！也无需自责，按李小姐所说，世间之人本就是愁苦居多，而这苦味酒，不过是因为可以缓愁，才被人们推举。而李小姐之前也已经说过了吧，正是因为缺少乐天之心，亦或是知己，才会选着用酒来解哀愁。所以，慕小姐完全不用自责，更好的解愁之物，她已经获得了。”</p>
“获得了，是什么？”慕天歌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满月，不解道。</p>
“你啊！”刘长青说完，也看向窗外的满月，月亮高高悬挂在星空中，圆满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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