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瑶回到客栈,关上门,点亮蜡烛。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封信,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信中详细地列举了夏墨的种种罪行,从贪污受贿到草菅人命,每一件都足以让他掉脑袋。而且,信中的证据确凿,显然是经过精心搜集的。 叶清瑶越看越心惊,她没想到夏墨竟然犯下了如此多的罪行。一时间,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向夏池鱼交代。 就在这时,夏池鱼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师姐,你在看什么?” 叶清瑶一惊,连忙将信收起。她转过身去,只见夏池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她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表情。 “没什么。”叶清瑶敷衍道。 然而,夏池鱼显然并不相信。她冷笑一声,突然掏出一把刀,狠狠地刺向叶清瑶的腰部。 叶清瑶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她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震惊地看着夏池鱼:“你疯了?” 夏池鱼拔出刀,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最恨欺骗我的人。师姐,你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叶清瑶咬牙忍住剧痛,一个鹞子翻身,跳出窗外。她落在一匹白马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嘶鸣一声,载着叶清瑶疾驰而去。 夏池鱼站在窗边,看着叶清瑶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没有去追,而是收起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栈。骑上自己的马,朝着与叶清瑶相反的方向走去。 夏池鱼乔装打扮后,悄悄回到了赤阳镇。她避开了人群,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宅院。宅院里杂草丛生,一片荒凉,但夏池鱼却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亭子边。 亭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柱子上的漆都已经剥落。夏池鱼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绑在亭柱上,然后顺着绳子爬进了亭边的一口枯井里。 井底黑暗潮湿,但夏池鱼却毫不在意。她摸索着找到一块活动的井砖,轻轻一按,井底竟然出现了一个暗门。 夏池鱼钻进暗门,沿着狭窄的甬道向前走去。走了没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隐蔽的密室出现在眼前。 密室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夏池鱼随手打开一个,里面装满了白银和珠宝,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父亲真是下了血本。”夏池鱼心中感慨。她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些箱子里的财物加起来,至少有100多万两银子。 夏池鱼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钱财救出父母。她知道,在这个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给得够多,总能找到愿意帮忙的人。 夏墨夫妇已经被关进了史路涅城的牢房里。牢房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夏墨夫妇并排坐在草席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狱卒拿着钥匙走了进来。他粗暴地踢了夏墨一脚:“起来!有人要见你们。” 夏墨吃痛,皱了皱眉,却不敢反抗。他和妻子对视一眼,默默地站起身,任由狱卒将他们带了出去。 狱卒将他们带到一间空旷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什么都没有。夏墨夫妇被推到椅子上坐下,狱卒则退到门外,将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踱到夏墨夫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笑道:“夏大人,别来无恙啊。” 夏墨抬起头,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张半城……” 中年男子正是张半城。他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夏大人,你也有今天。怎么样,牢饭好吃吗?” 张半城站在牢房外,透过铁栅栏,看着里面的夏墨夫妇。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我也没想到,一向以清廉自居的夏大人,背地里竟然做了这么多龌龊事。你比那些明目张胆的贪官污吏还要贪啊!” 夏墨闻言,脸色涨得通红。他把手伸出牢房,指着张半城,愤怒地说道:“张半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 张半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我?我还从来没有逼死过人。哪像夏大人,为了帮别人拿到金矿,可是手段使尽啊!没事就聚集地痞流氓闹事,好手段。” 夏墨被说到了痛处,一时语塞。他颓然地坐回草席上,低声说道:“我这也是为了百姓……” 张半城哈哈大笑:“为了百姓?夏墨,你骗鬼呢!你要真是为了百姓,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赤阳镇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恶性事件。一群外地的黑帮团体,凭借着强大的武力,强行霸占了原本地矿主的金矿。他们不仅禁止当地人在金矿附近打井、跳水,还杜绝矿上的人员购买食物,导致不少人饥寒交迫。 在这场黑帮的暴行中,打死打伤的人数不计其数。无辜的矿工们成为了他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哀嚎声不绝于耳。而原本的矿主一家,更是神秘消失,下落不明。 人们纷纷猜测,这背后一定有大人物在操纵。而这个大人物,就是夏墨夏大人。 作为当地的父母官,夏墨本应保护百姓的安全和利益。然而,他却与黑帮勾结,为了一己私利,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他的心中没有了良知。 这起事件震惊了朝野,也引起了皇帝的震怒。一道圣旨从帝都飞驰而来,将夏墨革职查办,押往京师审问。他的家眷也未能幸免,全部被戴上镣铐,沦为阶下囚。 夏墨的倒台,让人们看到了正义的曙光。 张半城看着颓然的夏墨,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本来以为对付你这样的清官无从下手,没成想你都是装的啊。”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夏墨,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为了权力和财富,你竟然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与黑帮同流合污。” 夏墨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张半城见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吗?你的那些把戏,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他绕着夏墨走了一圈,语气变得阴狠起来:“现在,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夏墨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依然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任何辩解都是徒劳。 张半城见夏墨不为所动,心中更加恼火。他挥了挥手,对狱卒吩咐道:“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