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身后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划完放下，转过身去看僵在门口和小狗对视的男人：我说把苹果给我。</p>
男人很是不甘心，但人家之前发消息三令五申说记得带两斤苹果过来，因为小狗要吃苹果块，他不敢阳奉阴违，手上果然拎了苹果椒盐粉和头抽酱油。</p>
斯雨在诓他，就算做这些，小乐对他的语气也不好。</p>
他递过袋子，对自己怎么拿到钥匙浑然不觉，心里不记任何人的好，但还是摆出招牌的款款微笑：小乐，你在做饭吗？好香。</p>
乐朝洗水果：我在做狗饭。</p>
小狗能懂，高高兴兴地在他腿边打转，间或发出几声兴奋的叫声。</p>
陆但年想把它扔出银河系。</p>
但他不能，第一次上门，乐朝就明令禁止他对黏黏做出任何有伤害意味的动作，没有补充什么惩罚机制，但陆但年不敢挑战。</p>
因为他现在还不清楚小乐到底有没有用过那个英国男妓，小乐以前从来都不会上位的，高兴了还亲他的脸和嘴唇，说实在的，那天晚上陆但年恨不得被他榨成人干。</p>
他以前不会这样的，小乐以前很少主动，只有妒忌的时候，会有那种惩罚式的很热烈的回应。</p>
他从谁那里学的？陆但年退烧后那个英国佬就回国了，他手再长也很难找到这么个只知道名字的人，不高兴，闹了好几天，最终被斯雨说服。</p>
他并不想接受一个外人的指导，但斯雨的婚姻看起来确实足够有说服力。</p>
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听从那些建议，慢吞吞地走过去，放下椒盐和酱油，前胸贴后背，故作不在意地问：今天吃什么？</p>
像上幼托班，一周上两天，一天包两餐。</p>
乐朝切苹果，从里面挑出一块边角料举到身后人嘴边，在他心里，现在年年和黏黏都差不多，都能吃狗饭：还剩一点香菇瘦肉，昨天还剩点牛肉，看着对付一下吧。</p>
陆但年忍辱负重地吃了，到底不是兔子头形状，小乐还没那么娇惯一条狗。</p>
乐朝就有那么娇惯黏黏，他觉得自己大概不会生孩子，那黏黏就是他的独生女儿，吃什么都不过分，小兔子形状虽好，但自己手艺太差，切半天氧化了不好。</p>
做完狗饭再做人饭，陆但年帮不上忙，他是给食材买单的人，餐标一天四千，乐朝给他吃黏黏剩下的香菇苹果卷心菜胡萝卜西蓝花南瓜，偶尔煎和牛，不是剩的，那个对黏黏来说太油了。</p>
如果当初陆但年答应的话，现在他们大概也就是过着这种生活。</p>
但现在也没什么不好，乐朝觉得刚刚好，自己有时间出去玩，有类似男朋友的人可以睡，还有可爱的小狗。</p>
黏黏白天受宠，晚上就不得不待在窝里，而年年晚上受宠，出钱出力。</p>
现在乐朝不会觉得他吃药是什么问题，反正不会萎，甚至有时候来不及，让他吃完药先带套，时间差不多就可以摘。</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