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擅长拒绝,因此只是不愉快地沉默了。</p>
Steve却很兴奋,他说他第一次交到中国朋友,问他很多问题:黄河是黄色的吗?我可以顺便去趟韩国吗?韩国不是你们的吗?</p>
他很活泼也很懂得看人脸色,渐渐的,乐朝也卸下心房,很多地方他作为本国人也没去过。</p>
飞机直上云霄,乐朝也渐渐困了起来,他慢慢睡着了。</p>
可能做梦了,梦到陆但年,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只是看着他微笑,弹开打火机盖,点一支烟。</p>
陆但年爱笑,对他也并不凶,应该说,和在外人眼里一样,大多数时间是体面绅士的,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陆但年很少规规矩矩或者慵懒地靠在椅子或者沙发上。</p>
他们一般在床上,陆但年从后面,总问他喜不喜欢。</p>
很重要吗?乐朝不知道,但他喜欢。</p>
陆但年很棒,身材、尺寸和力道都很棒,喘息声和人一样很性感,时间上也很磨人,四十分钟起步,如果他想,乐朝一个晚上能怀孕六次。</p>
但他吃药。</p>
避孕药,陆但年不避着他,甚至那杯温水也是乐朝倒的,不太确定有没有副作用,总之会让陆但年的米青子暂时失活。</p>
乐朝会在这个时候进浴室洗澡,他可能会在热水里面轻轻地哭一场。</p>
不能太使劲,陆但年会发现,他不喜欢乐朝在床之外的地方流眼泪。</p>
其实他不在家的时候,乐朝基本不会哭,他只是寂寞,并不伤心。</p>
飞机落地,乐朝已经换好国内的卡。</p>
离婚有冷静期,但乐朝并不担心,陆但年会解决掉一切麻烦,他就是这样,想要就会不择手段。</p>
手机里有四百来个未接来电,平均每十分钟来一通电话。</p>
联系人是斯雨,陆但年的总助,秘书,或许情人。</p>
斯雨对他很礼貌,点到为止的礼貌,他们每次见面都在别墅前的花园里,斯雨站着,告知他陆但年的行程,解释陆但年为什么不回来过年或者庆祝生日。</p>
只有第一次见面,后面乐朝给他打再多的电话,得到的都是恭敬礼貌的抱歉。</p>
他的分寸感,乐朝永远学不会。</p>
难道离婚手续出了什么问题吗?</p>
乐朝觉得有些抱歉,在和Steve一起坐上出租车后立刻打了回去。</p>
斯雨接通得很快,似乎他一直在等:抱歉夫人...</p>
有什么好抱歉的,应该抱歉的是我,怪我巴着陆但年不放,才会辛苦你未婚先孕,乐朝轻松地笑了一下:不用这么叫我啦,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是有什么程序还要我签字吗?</p>
他净身出户,难道还需要签什么保证书?</p>
斯雨沉默了。</p>
大概过了半分钟,斯雨声音艰涩地说:抱歉乐先生,陆总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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