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真听到她在打电话，再度走远。</p>
“也好, 我和你爸还不一定有时间呢。”</p>
两人都在体制内，来港访问需要提出申请, 流程稍显繁琐，审批也需要一定时间。</p>
“那妈妈，我想给自己买一个?生?日礼物可以吗？”</p>
“什么礼物？”</p>
“我刚刚看中?了一幅绣品，感觉很喜欢。”</p>
“你照片里的那幅？”</p>
“是另一幅，但?是如果，我说如果我钱不太够的话...”</p>
姜华珍打断了她：“这么贵？”</p>
“万一嘛，人家还不一定出售呢。”</p>
“你什么时候对刺绣感兴趣了？”</p>
“上次您不是让我去吴洲嘛，当时看到就觉得很喜欢。”</p>
姜华珍沉默了会?儿?，然后说：“不够给我打电话再说吧。”</p>
“不用不用妈妈，不够我就动用我自己那张储蓄卡啦？”</p>
这张储蓄卡是姜华珍在她小时候给她办的，当时姜与乐还没到可以开户的年龄，所以用的是姜华珍的身份证和手机号。</p>
“也好，要是再不够就别买了。这类艺术品不保值，买了也是亏。”</p>
姜与乐的目的已经达到，顺着她说：“好呢妈妈，我之前?也没碰过这一类嘛。”</p>
“随你去吧，早点回家。”</p>
“好，妈妈再见！”</p>
姜与乐挂了电话，看见季子真正迎面走来。</p>
姜与乐冲她微微一笑，“师姐，你看完了吗？”</p>
季子真点点头，“前?面没什么了，咱俩去附近的咖啡馆等我姐下班？”</p>
“好呀。”</p>
正好姜与乐也有点饿——大?概是动脑子比较消耗热量。</p>
好在附近不远处就有家咖啡馆，两人步行前?往。</p>
出了展厅，迎面撞上烈日，姜与乐撑开伞，与季子真并肩而行。</p>
热浪翻滚不息，像是要将温度透进骨子里。</p>
“好热。”</p>
“你们杭苏这个?时候会?很热吗？”</p>
姜与乐点点头，“也热。”</p>
两人心照不宣地加快脚步，推开咖啡馆的门。</p>
一阵凉风瞬间吹过来，将凉意送至全身。</p>
“好凉快。”</p>
“好凉快。”</p>
两人异口同声，姜与乐从包里取出湿巾，“师姐，给你。”</p>
“谢谢。”</p>
姜与乐去前?台拿了份菜单，“师姐，你看看想点什么，我请你。”</p>
“不用不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