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骄傲的挑了挑眉,“怎么?只许薛公公在别处安插人手,我就不能吗?” 薛齐失笑,耍宝似的向素馨行了一礼,“岂敢岂敢!素馨姑娘的本事谁敢小瞧?” 素馨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娘娘,在宫里这么久,奴婢可不是什么都没做的!” 楚凝芷在宫里能用的人大多都是薛齐和秀芸在管理和联络,传递各种消息也多是他们负责。 毕竟他们进宫时间更久,人脉也更多,想多安插些眼线更方便。 素馨确实很擅长和人打交道,但是能收买衍晴阁的人,确实让楚凝芷没想到。 不过素馨不是狂妄草率的人,虽然她没那么善于心计,但识人的本事却是数一数二的。 如果不是意外收揽了薛齐,那楚凝芷身边负责管各宫人手的肯定有素馨一个。 “我知道,若不是相信你,我怎么会带你进宫呢!” “既然如此,曹宝林的事情就由你和薛齐一起处理吧。这件事牵扯的颇为广泛,你们一定谨慎些。” “是,娘娘您放心。” 景宁宫。 慧妃冷哼一声,“有定斐在有什么用?该保不住的就是保不住。” 芙蓉轻声说道:“曹宝林突然见红,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动手的八成就是皇后了。” 慧妃眼神冰冷,“早就该动手了,若不是本宫染了天花……还能由着她逍遥到今天?” 提起天花,慧妃满是烦躁,那场天花害的她身上留下了那样大大小小的疤,各种祛疤的药都试了一遍也没有任何效果,让她一直不敢侍寝。 每每想起此事,慧妃心中都是一阵愤恨。 “奴婢早就说过,皇后是忍不了曹宝林的,动手不过是迟早的事。” 慧妃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这么久过去,宫里终于听见个好消息了,咱们也该去凑个热闹。” 待慧妃赶到衍晴阁时,轩景帝和皇后都已经到了。 曹宝林疼的满头大汗,却抓着轩景帝的袖子不停地说:“陛下……臣妾是被人……所害……孩子……” “太医一定会保住你和孩子的,你放心吧。” 看过曹宝林,轩景帝移到正殿坐定,“章太医,曹宝林怎么会突然见红?” 章斌叹了口气,“启禀陛下,曹宝林似是误食红花才会……” “索幸曹宝林所食不多,虽然见红,但龙胎尚可保住,只是之后一定要处处小心,再经不住什么波折了。” “既如此,你只管尽心医好曹宝林,务必要母子平安!” “是,微臣遵旨。” “福全!”轩景帝满是怒意,“查!给朕仔仔细细的查!是谁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谋害皇嗣!” 福全悄悄抬头看了轩景帝一眼,“是。” 过了不知多久,曹宝林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轩景帝侧头看了一眼。 孙泰立刻会意,快步走进殿内查看。 “启禀陛下,曹宝林的胎已经稳住了,章太医说只要暂时别有太大情绪起伏就不会有事了。” 轩景帝点点头,殿内又重归寂静。 半晌,皇后开口说道:“曹宝林运气也实在差了些,有孕还不到四个月,就已经生出这么波折来。” 轩景帝瞥了皇后一眼,“宫中子嗣艰难,曹宝林也不是太医已经在曹宝林午膳用的八宝鸭里查出了红花,奴才已经审过了。” “奉膳的小六子招认,是……是慧妃娘娘指使他在曹宝林的菜里下药的……” 福全话音未落,慧妃就猛地睁大眼睛,大声斥责道:“放肆!贱奴竟敢污蔑本宫!” 小六子颤抖着跪在地上,“是慧妃娘娘身边的绿蕊来找奴才的,她说曹家和汤家作对,曹宝林又怀上了皇嗣,慧妃娘娘极为不满。” “只要奴才将药下在曹宝林的饭食里,就给奴才一千两银子,还安排奴才出宫。”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一时鬼迷心窍,这才收了银子害曹宝林,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 “贱人你敢污蔑本宫!”慧妃有些慌张的看着轩景帝。“陛下,臣妾冤枉!” “此人满口谎言,没有一句实话,陛下万不能信他胡诌。这等贱奴,必得严刑拷问才能让他说出真话来!” 轩景帝瞥了慧妃一眼问小六子:“污蔑可是大罪!空口白牙如何可信,可有证据?” “回禀陛下,奴才有人证!” “绿蕊说怕事发时给人留下把柄,除了银子和药什么都不肯留给奴才,但是绿蕊来找奴才有一次正好被人看见了的。” 轩景帝看向福全,福全微微俯身,“确有此事,宫女赵思菱亲眼所见,她在殿外候着,陛下可要宣她进来回话?” “宣。” 福全快步走出去带进来一个面带惶恐的宫女。 “奴婢临照宫宫女赵思菱参见陛下。” 福全面无表情的问道:“绿蕊和小六子私下见面,你可曾碰见过?” “奴婢碰见过,大约是三天之前,当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奴婢下值准备回房休息,正看见小六子和绿蕊在说什么。” “还没等奴婢走过去,绿蕊就看见了奴婢,有些慌乱的跑走了。” 小六子急忙说道:“正是如此,奴才和绿蕊完全不认识,若非如此她来找奴才做什么?只要审问绿蕊,便知道了!” 福全瞄着轩景帝的脸色回道:“奴才已经派人去拿绿蕊了,一会儿就到。” 没多久,安易匆匆走了进来,“启禀陛下,奴才到景宁宫时,绿蕊已经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