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轩景帝当即下旨将潘家上下全部下狱，并令御林军前往潘府抄家。</p>
可抄家抄出来的数目却和账册上的数对不上，轩景帝大怒，命刑部严查此事，并由大理寺从旁协助，务必要查处从犯。</p>
一时间，朝野上下风声鹤唳，与潘家关系稍近些的都想尽办法撇清关系，生怕就沾上了这诛九族的大罪。</p>
“娘娘连着看了几日的雨，还没看腻吗？”</p>
秀芸捧着一杯热茶放到楚凝芷面前，怕寒气吹着楚凝芷，又将面前的窗户掩小了些。</p>
“这雨清静，看的人心都静了，怎么会看腻呢？”</p>
秀芸笑笑，“如今，宫里怕也只有娘娘还有这个心情看雨了。”</p>
“刀扎在谁身上谁知道疼，又不关我的事，我着什么急。”</p>
“急着看皇后的热闹呀，这两日路过福宁殿的那条路都热闹了不少呢。”</p>
素馨凑得近了些，“尤其是明瑟殿的人，都快长在那条路上了，甭管什么时候路过，肯定能看见明瑟殿的人在附近。”</p>
“皇后这会儿不是在兴德宫前为潘家求情吗？已经回去了？”</p>
“没呢，皇后还在跪着呢。只是慧妃也不敢派人在兴德宫跟前看热闹啊，所以就派人守在福宁殿跟前。”</p>
“皇后都跪了快三个时辰了，大皇子没过来？”</p>
“没有，大皇子一直在静安殿没出来过，想来是不知道应该劝皇后还是应该劝陛下。”</p>
“皇后虽然不成器，但是大皇子一直被太傅教的很好，最起码的是非是知道的，此刻怕也是在忠孝之间为难。”</p>
楚凝芷低下头看着桌面上缓缓冒着热气的茶杯，“陛下对皇后没有半点情分，皇后的后位能否保住全看大皇子。”</p>
“选哪一个都很为难，但无论如何，大皇子总要做出抉择的，长痛不如短痛，时候差不多了，也该加一把火了。”</p>
过了半个时辰，明瑟殿西边侧门悄悄溜出去一个小太监，那太监轻车熟路的进了静安殿。</p>
不一会儿，皇后在兴德宫为潘家求情连头都磕破了的消息就传进了大皇子耳中，大皇子再也坐不住了，推开拦门的太监就冲了出去。</p>
一路跑到兴德宫门前，果然见皇后跪在那里求情，额头上红肿一片，还渗出了丝丝血迹。</p>
“母后，母后您怎么样？”</p>
皇后泣不成声，“锦儿……锦儿……你外祖……”</p>
“母后！”大皇子跪在皇后面前，“外祖父若是被人诬陷，父皇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的。若他真的做错了事情，那也只能依律行事啊！”</p>
“母后，您要顾惜自己的身子啊，您额头都磕破了，不能再跪在这了！”</p>
皇后连连摇头，“不，锦儿，那是我的家人，那也是你的家人啊！我们怎么能弃他们不顾呢！”</p>
“母后！他们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呀！这如何宽恕！您是当朝国母，更不能徇私啊！”</p>
“母后，您和儿子回宫去吧！”</p>
皇后一把将大皇子推开，“不是的！那是你的外家呀！没了外家，往后你如何在皇子中立足？”</p>
两人在殿外争论不休，轩景帝在屋里听了个真真切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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