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晏叩谢风亦致,讪讪而去。
天空坠下丝丝细雨,刮起阵阵寒风,云子晏单薄的白衫被雨水打湿,这微风透骨,多了几分寒意,云子晏此刻早已万念俱灰,风霜雨雪又如何,千古废柴,任督不通,自己不就是一个废人吗,为什么老天如此折磨自己,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雨渐渐变大,雨水不断的拍打着云子晏的面庞,从脸上缓缓落下,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天地苍茫间,一个少年屹立在风雨中,萧条的影子在风雨中飘散,云子晏就这么一直前行,任凭风吹雨打,也全然不管,走着,走着
映入云子晏眼帘的是一个超巨大瀑布,自己寝居外草地上的那个巨大瀑布和这个瀑布简直就没有可比性,这瀑布过于巨大,由云端降落,从云端石床上直泻而下,宛如洪波决口,大海倒悬,发出惊人的轰响,宛如万马奔腾。
这难不成就是大师兄告诉自己的苍洱三大奇景飞瀑?若不是自己此刻万念俱灰,一个人在这狂风骤雨之中乱走,误入密林深处,否则又怎会见到如此奇观。
云子晏疯狂的呐喊,喊声响彻天际,天雷滚滚,数道闪电在空中乍现,嘶喊声淹没在这苍穹世界里。
云子晏隐隐看到这瀑布行如白虹,高于千寻,在飞瀑坠落下,仿佛一块巨大仙石上有一人形洞府,这块巨大仙石常年被巨大瀑布冲撞,却安然无恙,想必洞府里必有稀罕之物,云子晏本就是孩童,好奇心特别强大,此刻也全然不管,天气如何,地点怎样。
云子晏定眼望去,在数条道路中,有一条通幽小径好像直达那条巨石方向,云子晏飞奔而至,不管小径之路如何曲折,泥泞不堪,却发现是一条死路,这路上可能常年没人行走,一条巨大的藤蔓挡住了去路,那藤蔓粗壮巨大,数人环抱也不及一圈,那藤蔓上密密麻麻的小刺锋如刀割,在云子晏嫩白的皮肤上划过一个小口,顿时就鲜血流出,云子晏不甘的一屁股坐在泥泞的雨水中,大口喘着粗气,这难道也跟自己作对不成,一个自卑,懦弱,不甘的云子晏,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刻起我将是一个崭新的我,我将会就此改变。
云子晏凌厉的目光闪过,一丝坚定挂在脸上,既然命运不公就和他斗到底。风亦致给每个弟子都曾经准备了一柄修炼剑法的木剑,云子晏拿出背后练剑的木剑,倚剑而握,用力向着巨大的藤蔓挥去,木剑碰到藤蔓发出铮铮之声,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将云子晏连人带剑弹飞了出去。
云子晏重重的摔在地上,抬起身,在泥泞的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是那么的不堪,浑身泥泞,可是自己仍旧不甘心,不去管周身疼痛,奋然而起。
这回云子晏聪明了许多,知道不能硬碰硬,这木剑材质异常的坚固,想必锻炼这个木剑的树木也是极有灵气,刚才和这条巨大藤蔓碰撞,剑身竟然无恙,既然这巨大的藤蔓如此坚硬,它垂落枝干间隙处却有亮光,透过间隙处观望,这巨大藤蔓背后不远的地方就是巨石所在,看来这藤蔓也是经过长年的飞瀑溅射所生,长的如此巨大,云子晏用木剑轻轻的挥向垂落的枝干,枝干虽然也很巨大,不过却抵挡不住这木剑的锋利,木剑一挥,那巨大的枝干彻底坠落在地上,留出了一个不小的缝隙,正好云子晏身材可以轻松通过,云子晏一手握着木剑一手缓缓的扒拉着散落的落叶,缓缓的像里钻去。
云子晏感到四周忽然宽阔,猛然站起,四处打量,这里面也别有洞天,只不过走不了多远就走到了尽头,而距离那块巨石,虽然近在咫尺,中间却没了路,这潭水谁知道深多少尺,云子晏此时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刚才的凌云壮志,此时也荡然无存,无路可走怎么办?云子晏像四周望去,有一颗藤条从天而落,想必可以通过它荡过去,云子晏坐地休息了片刻,卯足了劲,奋力一跃,扑了个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连着数次失败的洗礼,云子晏并没有放弃,他掌握了窍门,终于抓住了那颗藤条,可是下雨天湿滑,藤蔓却极难抓稳,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云子晏顺着藤条又滑落到了地上,一次,二次,三次
终于云子晏荡着藤条顺利的荡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巨石,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这巨石长年被水激打,早已苔藓丛生,上面十分光滑,还没等云子晏兴奋的做出表情,从上泻下得水流如同数条巨大飞舞的银龙,猛烈的像自己飞奔而来,自己本来在巨石上就没有站稳,下一秒,自己单薄的身躯就沦陷在这巨大水流之内。
被巨流带到了巨潭之下,这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云子晏睁不开眼睛,云子晏寒冷刺骨,巨大的水压,让云子晏透不过气来,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云子晏仿佛看到了张家员外那慈祥的面容,就连他家那讨厌的家丁,夫人以及张隼也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内心深处最后也想起了那白衣少女的面容,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