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离开了一段,回过头看向来时的地方,也就只是剩下了影影绰绰的灯光。正当我要转圜过位置,涌动的身形却是在水波中僵了一下。在防寒服内,我只觉得面部抽搐了几下,脸颊位置竟是多出了一丝针扎的痛感。
水中因为听不到声音,所以时常会伴有许多错觉,而这时候的错觉最容易让人担忧躁动起来,我在面镜中自嘲的笑了笑,心说自己还是太过紧张,正想借着吸氧来克制一下这股不适,却没想这一动作使得耳畔炸起似的疼痛了起来。如果说先前只是一阵阵的针扎般,现在最是清楚的就是能感受到耳膜内像被人拿着尖锐物捅了几下。
不是错觉?在我下意识捂上耳朵的同时,阿丰那边也是已经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转眼竟已经跟了上来,在我面镜前方的位置刚一落定就比划了起来。
水下带有压力,对于初次潜水或者潜水时间不长的人来说,很可能会伴有突发性的耳道不适,严重些的更会带有痛感。我跟着阿丰的比划,从面罩上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瞬间就鼓着一口气憋回了脑门,倒不想这一简单的动作着实有效,我后来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使得耳内气压升高,用以来抵消水下的压力。
我又咽了几口唾沫,让那不适更是削弱,而这时阿丰见我回复了过来,已经示意要退出水面。在这下边却是耽搁了有一会,我这才想起阿丰可没带什么氧气,而这里外来回怕是有上六七分钟了,他那肺活量又岂是常人所能比拟。正当惊讶与他的憋气功夫,却见阿丰已经是返身一蹬,人笔直的就呈上蹭了回去。
想必是其余几人也在事先收到了阿丰的信号,而因为先前惊诧于耳压失衡带来的后怕,我这会处理调节上升倒是谨慎了不少,一会时间,反到是我落在了最后头。面镜内,只见身后的漆黑慢慢的被带离了一些,因为上升的姿势,我头部始终保持着仰视,就见几道人影在离着我一段的距离划的水流翻动,眼看着还有一会就能回到水面了,却在这时,我内心犹如被什么拧了一下拽紧,这细数之下,却奇怪的发现我头顶上竟然有了五道黑影。
我深知下水时连我在内也就五个人,而如今要回去怎么可能多出一个?难道是沙船后边安排下来支援的?本是这么作想,可我心眼又是不得多了一番。因为身处最后,而头上光束还没完全散去,我便是依据着上头的黑影又一一过了一遍。
没曾想就这多心一晃,却是见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