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学文敲打了一记脑门,说:“我懂了,虽然此事只是民间传说,可里头并非不能掺夹真实戏份。额济纳河的这一段确实干凅了,所以西夏末帝对地下水渠进行了改造。只是时间紧促,整个陵寝工程进行了一半黑水就破城了。”
“难道这十万大军就是殉葬用的。”乔以沫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
大宝一阵欣喜,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九老头那面相是福星高照,早前王宫里我还没个底。现在你看,这好事不打一处来。”
我说:“也别高兴得太早,底下修建杂乱,就这一会的风层就能确定出不下几个路口。而且说不定暗里,那假巴锡还会给我们捅刀子。”
大宝说:“那假巴锡孤身一人先可不顾。“又接着想了想,说:”诶,我不记得你有个什么八门指路的么,这会拿出来借用下。又或者你那些老祖宗有些个特殊的法子辨别一下没有?”
“我之前也考虑过,只是在这行不通。这西夏学问甚是奇怪,论谈风水,他们亡国的根本就是这杀龙地。”我解释道。
有机会见识失却的王陵,乔学文自然也不愿错过,接过我的话说:“要不,我们分开找找,这些甲胄面朝着我们,背后守卫的应该就是末帝李睍,照着这个方向肯定错不了。”
我心知皇陵墓冢凶险,心想规劝。再者此时如若分散,风险不一定小过当前。只是几人商量了一番,等方针敲定,我们还是分成了两组。虽说是一字型排开,可因为光亮有限,几人不过就离着一十来步距离。
等相继跳进了坑道,闻得身旁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发霉味。走上一阵,就感觉心神越发散聚。加之边上高大的甲胄尸身,不免随意的声响都会引得自己一阵心慌。
尸体间越行越密,后面的许多途径上,几乎我的鼻尖都得蹭过尸身的某个部位。好在他们就是长得难看了一点,身子骨僵硬得像被冻住,以至于我也不会联想到粽子那类方向。
不晓得是否沉闷感让人感觉时间推移得慢,只当回身四下看去,我们早已淹没在了古尸的海潮中,因为看不见来时的地面,让人一阵心里不安。我踹过两口大气,只想随意和边上的乔以沫说上两句人话。可当我侧脸看去,乔以沫身子依着一具甲胄,人形微微发颤。嘴巴张了几下,我却是没有听到半丝声响。
我心知这是惊恐到极致的表现,可她此时屈身怪脸古尸。在脚下这处,又有什么能够比之尸潮更加令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