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的巴锡?”我试探的问了一句,眼神瞩视,就怕错过对方任何一点表情。
对面的巴锡一听,身子微微一颤,说:“有点意思,说说,怎么就叫做我不是真的巴锡。”
“先前老徐那边和我大概说了下巴锡的模样,要不在酒楼碰面的时候也不至于我们认不出你。”我率先抛出了一句。
巴锡摇了摇头,问道:“也就这么个猜测吗?”
我接着说:“一开始,我还就真的以为是如同残庙里疯和尚所说,诅咒石碑现世,大灾就会来临。不曾想过,这一切都为你设的局做了铺垫。”
“那你得说说,我这局怎么设的,要是编织得动听,我兴许还能留你条全尸。”巴锡说笑的时候手中拐刀晃动着。
“你安排好了一切,然后造就了自己假死于诅咒法相的状态。脱离出人群,再从暗处寻找猎杀我们的真正机会。
我们一群人本就分歧不定,又笼罩在诅咒的氛围里,哪能有所破绽?宋桥之死,那是死于贪婪,你借助人性的弱点,在金器中潜藏了沙漠中的角响尾。这一来,便能令我们更加确信了诅咒传言。而歇山殿之内,你重新设置了火洞一局,本想着一举将我们解决掉,却忽略了我们本身职业上对于火味的敏感。避过此劫怕是你的意外,等我们出了殿宇,你在慌乱中引开了楚正。原本也有杀他之意,可奈何暗处之中你失了手,那楚正一心想逃,对于你并不存在任何威胁。相反,他这一走还会给我们带来阻碍,所以你就借着契机给他指了条明路,是这样吧。“我将一切的疑问抛将出来。
“说得好,我听着也是有那么点较真。”巴锡轻鼓了两掌。“只不过,你能否告诉我,是怎么把这些画面衔接得如此完美的吗?”
我说:“检查楚正尸体的时候,我无意摸着了他的背部衣物。那上面有不少水渍,而水渍上还有一抹就快消失的掌印,大殿之上并无水源,他又怎能死得如此离奇。我想,他应该是死后被人移动到那处的吧。”
巴锡说:“你就单靠这点断定了一切?”
我说:“当然不是。就在乔教授好心想闭合上楚正眼脸的时候,我见着了一些光斑。起先我也就是怀疑,但为了安全,我决定还是确认一下心里才会踏实。奈何总觉着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所以我就假意说辞,上前做了一个不经意的伸手。没想到,却真还给撵上了一些粉末。”
我面对着端起手指,轻轻吹了一下还粘黏着不多的白色粉末,问道:“这东西,应该是叫银粉吧?而你,又怎么可能是额济纳的牧民巴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