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黄皮糙肉厚,钢珠打进了伤得不深,可这脑壳子例外,四五处怎么挑都是细软。阿麻站得近,准心不说,钢弹的力道还是加分了不少,这一枪打进了虎眼,骤痛使得过山黄摔向了边上。来不及再顾眼前就要撕毁的廖凡。
“快走。”阿麻喊了一声,手里不忘填着钢珠。我见过山黄一时间虚弱了不少,扯了一把廖凡,半拖着离开了一小截距离、
三人也就跑出没个几步,却听得背后草木作响,我心知不好,肯定是过山黄稳了伤势,再次穷追了上来,人刚一回头,却见阿麻背后一道高出几倍的黑影将他包笼。
过山黄脑部溢着血液,哧哧的哈着兽气,那一黑影落下,爪子势必要带着眼前的年轻和小童归西,说时迟,那时快,我见当下凶险,人只好倒向一撞,同阿麻共同冲出了几步。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过山黄反应已经没有之前的快捷,没等它站稳脚跟。我抄袭着它的虎势扑了上去,就一下,将过山黄按倒在地。事后想起,也不知是不是水浒看多了,想着效仿井冈山武松打虎。要知道稍有不甚,我这条小命在过山黄面前就只是一株草芥。
好在过山黄脑部受了伤,虚弱了不少,被我这一按,挣了几下竟然没能起来。我又哪敢轻易放手,人骑上虎背,双手扯着皮毛,两脚没个章法的往过山黄后脑勺上一阵乱踹。心想要是给它整出个重度脑震荡我们好就脱险。
可到底伤没伤着,我心里也是没个底。跨下的过山黄咆哮一阵高过一阵,爪子四下抓绕里刨就了身下一个土坑,这时候廖凡也赶了过来,我揪着头,他抓尾,两人壮了胆气将这四五米的大家伙硬是摁进了泥坑之中。
有了廖凡的帮忙,我空出了一手,小匕亮了出来,朝着不甚清楚的狗脑壳子一通胡拔乱刺,热乎的血浆溅起了不少,过山黄挣着最后的力道吼将了几声,甚是凄厉,使得我不免迟疑了一阵,手下一慢,却不想立马就有了这一子错,满盘输的道理。殊死一搏何其可怕,过山黄顶着满头血浆,这一下翻身如愿的将我和廖凡掀翻,我心想还有阿麻能够援手,可瞥眼看去,刚那一撞他是被我将那火铳撞没在了地上,眼见我们突然处上劣势,手中只好举了一块石头将就打来。
要是之前,这过山黄还有可能被一石块激怒,可身下的我看得清楚,血浆侵染的毛发下,那双利芒般的瞳孔直视着我和廖凡,最后一击,眼神中的伫定哪容得再被我们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