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侗寨中人口不多,黑苗王一个打听就已经知道之前哪些人去了溪畔,照着大宝的形容,一下就认准了一处人家。清一色的木制屋子,要是没有地道的寨中苗民带路,就我们这些人很难分得清个一二三。
到了地,带路的苗兵进了处院落,因为寨中居民大多熟络,所以白日里几乎木门都是半掩着,敲了两声,门给稍微推开了些,就见里头迎面出来的两人,一个是那长得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而另一个正是那溪畔边上撞了大宝个满堂彩的半老徐娘。
初见苗兵的时候,那人还咧着一张笑脸,可越过苗兵,在到后头的我们身上,那张老脸瞬间就给冗拉了下来,见苗兵伏在妇女耳边说了几句后,廖凡这才往前笑嘻嘻的贴了过去,心知黑苗王让人给吩咐了,那这寨民总该是得给点脸面了。
廖凡对着中年妇女稍微晗了下首,客客气气的用苗语说:“伯娘,我朋友害了些小病,总治不好,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小偏方?”
妇女见过廖凡几次了,自然也知道他在苗寨之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再说,黑苗王也是差了人吩咐,当下也就没在计较,用苗语回了两句,让着自家姑娘从屋里拿出一罐黑糊糊的东西,随手捡起地上一根树枝,沾了些,走到大宝近前,嘴角噙着一抹阴笑,想是再说“知道厉害了吧。”
大宝也就是眼下吃了亏,眼前不得不陪衬着笑,可心里早已骂了个底朝天。
我见中年妇女卷起大宝的薄衫,手上树枝沾着那些黑浆糊往大宝背部画了老大一只蜈蚣,然后朝着廖凡点头。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出山,要不天黑了,山里容易走岔道。”廖凡半拖着我和大宝离开了中年妇女所在的院子,看那样子,他也是不敢多呆。
走出了一阵,大宝见四下无人,这才骂道:“我说就那娘们往我背上画了两笔就是解蛊?真不是忽悠?”
廖凡说:“要不然?制蛊可能还会复杂些,而要说解蛊,那下蛊的人当然平日里也都备有解药,自是不甚简单。”
大宝见那满背黏糊,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说句实话,我是真不爱看那老娘们眼色,要不是这离得近,你们又讲得邪乎,倒不如找其他苗民花钱买解药痛快。”
要不是花钱的才是老板,廖凡这会真心想棒槌大宝两下,回说:“哪有那么简单,蛊毒多种,解蛊药也是多样,通常都是一蛊对一解药。往往一种蛊的解药成分,只有下了蛊的人才能掌握,某一味多一分或者少一两,都可能产生更严重的效应,万分无奈,人是不会轻易找上别的蛊毒巫女解蛊。”
就这谈话的过程间,苗寨上空突然响起了一阵大“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