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几个刻钟,我们中间又聊了一些不打紧的,直到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穿对襟衣,挂了满身银饰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袖长而小,裤筒短而大,包青色的裹脚,我虽然没有实际见过苗人,可看这些民族味如此浓重的服饰,显然就是当地的族群。
老徐见到来人,脸露喜色的站了起来,说:“来了啊,要您老远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为了礼貌,我和大宝也跟着站起了身,两人伸出手示意友好。
没想那中年男子看了我们一眼后,人径自坐了下去,直接把我们晾在边上,让我和大宝瞬间升腾起一丝火气,场面尴尬得很。
中年男子往自己酒樽里倒了一杯,旋即站起身对着我们喝了个尽,说:“在苗疆,千万不要随意和人握手,这里不待见问候。”
老徐这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笑说道:“哎呦,你看我,一忙就把这事都给忘了和你们说。这苗疆不比外面,苗人排斥咱们汉人,对于握手问候这些,那他们都不兴。”
我和大宝虽然心中多有不快,可是碍于有事求人,也就得一笑置之,毕竟这些还是地方上的规矩。只能举杯饮尽回应了下,气氛因此缓和了一些。
老徐向我们介绍,说:“这位廖兄弟,那在镇远周边可是一部活字典,鲜少有他不知道的事,这次多亏有他搭桥,要不然换上别人还不成。”
“廖?”大宝疑问了声,说:“这苗族也有咱们汉姓的么?”
中年男子见大宝发问,回到:“我母亲是汉人,父亲是苗人,外边,称呼我这种人为熟苗,可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家病人的伤势。”
“是?还是不是?”中年男子噙着嘴角的一丝异笑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