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还得从60年初说起,
“醉香雅苑”,当时的南京江宁县城,那算是最有名的一家多“娱乐型”餐饮企业,平日里接待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富商军要。
因此那些名流乡绅,也自是把这醉香雅苑当成了当时江宁县唯一的“地标性招待所”。
只是让人有些奇怪的是,就今天,几个护院站在门口处,已经陆续拒绝了几批零零散散的客人。
被拒后的客人中不免有人自持身份的嘀咕道:“是哪路大领导那么大气场包下了场子?”
穿过醉香雅苑的餐饮大厅,隔去一个天井,内里是一间单独的小别院,平日里,只有出得起大价钱的东家,才有可能在这里尊享客服。
只见那老妈子领了一群腰肢招展的“姑娘”,此刻笑意盈盈的边退边朝里哈腰点头。看那手上,拽了实实的一踏银票子。
最后一脚跨出别院后,老妈子已经笑得发皱的黄脸皮如京剧脸谱一般唰的一变,有些看怪物似的往那已经关上门的内里瞟了一眼。
“辛姑姑,你说里面那都是些什么人,姐妹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没入得了他们眼的?”站在老妈子一旁的一个姑娘小声的嘟问了一句,
眼神不离那些银票的逗留了一番。
老妈子名叫辛慧花,在江宁县里,也是有些年头的妈妈桑了。观人阅色,自是比那一帮姑娘家毒辣了许多。
“不该问的不问。”埋怨了一眼,老妈子从手里掂量了一下,给几个前来的姐妹一人分了一张。
来这的主,只要肯花钱,她才不管接待的是什么样的客人。
话说别院里的这群人,就模样上看,每一个都是长得乡里八气的,模范型的乡巴佬,和群众眼里想象的高官商要,一点沾边的可能性都没有,
但是带头的一人,却是出奇的大方,一进来,就是甩手一沓子大面额的票,心平气和的只有一句
:“场子包下了、”
你说包场就包场吧,这醉香雅苑,也不是没有过先例,本来老妈子按规矩带了一群姑娘们要进来被挑选,只是院子里那几个乡巴佬看上去,欲火都熄了好几年一般。
看到姑娘们进了厅堂,都是脸色不悦的扳了起来。辛慧花起初还以为,是这群姑娘们的长相不合几个大人的意,堆着笑脸解释可以再走一圈,
谁知那带头的又是一踏票子甩过来,说是给这群姑娘的辛苦钱,让她们退出去。
带头人身边两个护卫模样的人,在临关门的时候,还刻意露出了腰里的枪托。警示着无关人等还是离远一些好。
老妈子何等眼尖,撤出了别院里的所有侍应。做这一行的,认钱不认人,否管人家是江洋大盗还是土匪豪绅,只要人家愿意出钱来你的地方消费就是实在的,至于他们是要谈抢哪间钱庄,又或者是绑票哪个大员,这等是另一码子事。
“康麻子,你这耍的哪门子葫芦”起腔的是一个厚实的中年男子,他蹲坐在角落里,也不上台面,翘着小腿,那旱烟袋子一晃一晃的抽个没停,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主席座上。
抿了一口手下人端上来的热茶,环顾了在座的十数人,主席座上的男子不由笑出了声。
“连兄,您这话说得不对。”“我康某人,把大家聚起来,那自然是有大戏份,大手笔。”
“诸位都是里间好手,没那份量的下锅菜,我康某自然也不敢支这天大的锅。”
说话间,一个小厮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件瓷器,不偏不倚的摆在了一个众人都足够仔细看到的桌上。
“乖乖,元青花”一个宿州口音的老头儿看见瓷器顿时就来了兴致。而在场的人也自都认得,这“青花梅瓶”,是明代高等级墓葬的随葬品,有镇墓辟邪的作用。除了是地位的象征外,也有风水上的考虑,非王侯要臣,不得“享用”这种随葬品。
康麻子往那一指,说:“这青花,是我手底下一伙人从一个明代王墓中带出来的。五个人,只剩下一个侥幸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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