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一次! 路泽缓了一下,对着女人就又是一拳。 这次他出拳特意将中指关节突出了一点,来观察对方的能力是否为反弹。 毫不意外地,和刚刚一样,他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力道和上次一样,没有变化,因此路泽推断对方不是反弹类的能力。 虽然有了收获,但代价无疑是巨大的,这姐们两拳打碎了路泽的英雄梦。 肋骨起码断了一根,他甚至怀疑胃袋被打穿了,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不是反弹类,那就是加速型?确实,不排除加速型神辉快到看不到影子,力量也确实可以在速度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强大。 一点影子都看不到,这特么都比得上子弹了吧。 路泽抬起头瞥了一眼那女人的手,一点痕迹都没有。 假设这个女人是速度型,没道理用那么大的力道,手却不留一点痕迹,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至少要红一点吧。 也就是说,她没有用手来攻击? 草,到底是什么能力……空间类? “你还要尝试一下吗,再来一次,你至少要去医院躺上三天。”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她拿出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路泽额头处因为疼痛流出的汗水,纤细白皙的手臂就那么暴露在路泽的眼睛里。 “你打不过我的,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她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态度很诚恳,没有故意嘲笑的意思。 路泽痛的动不了,没有办法推开女人的手臂。 真怪,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犯了错的猫,女主人不耐烦踹了一脚之后有些心疼,连忙拿出小鱼干来安慰小猫。 “我……我……”路泽很小声地说着。 “嗯?我在,不要着急,慢慢说。” “我……我是成年人……” 说完路泽痛晕了过去。似乎还感觉到有人给自己盖上了被子,顺带揶了一下角落部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不知道哪天的黑夜了, 再度睁开眼睛时,女人依旧在,并且将书桌前的椅子搬了过来,坐在上面,手里把玩着什么。 她换了一身黑白相间的女士正装,还挺讲究,将男性西装的裁剪和细节融入到了女性服装中,胸前的领带,经过裁剪过的修身烟管裤,西装外套与配套衬衫。 “醒了?” 路泽看不清楚她面具下的表情,不知道是否与语气那样冰冷。 腹部依旧好痛,不过怎么有一种紧绷感。 他掀开了被子,看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格子睡衣,有点像病号服。 不,不对,这就是病号服! 掀开上衣,里面绑着绷带。 “校医院的人来过了,为你处理好了伤势。”女人说。 路泽眼神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黑色令牌,是教皇令! 洛笙给自己的教皇令! 该死!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路泽挣扎着起身,但牵扯到了伤口,剧痛使他的动作不那么自然,眼睛也痛的下意识闭上一只。 女人将黑色令牌扔给了路泽。 路泽慌忙接住,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安身立命的东西,不过手感怎么怪怪的。 有点冰凉,还在扭动…… 路泽低下头,发现自己手中的不是黑色的令牌,而是一个迷你版的黑色骷髅娃娃。 “呀~” 骷髅娃娃突然向路泽的头部伸出双手,裂到耳根与体型极不匹配的大嘴猛的张开。 “艹!”他猛的将手中的骷髅娃娃扔在了地上,脸上充满了恐慌与心悸。 接着,他怒目看向女人,道:“你过分了!” 女人不甚在意:“初代教皇令,是初代校长古静春在第三纪元送给初代教皇的,而在初代教皇逝世后,并没有将此令牌流传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刻有教皇字样的令牌。” “而刻有校长一词的令牌,则有无论是何人,得到就可以向全教会发动三次命令的机会,施令等级与当代校长与教皇平级。” 她娓娓道来了这块令牌的来龙去脉,“呵呵,它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以前从未接触过教会世界的十七岁小孩的手上。” “把它还给我!”路泽吼道。 “没收了。”女人说,语气不容一点拒绝。 “妈的!”平时相当有素质的路泽爆了一句粗口。 挣扎着起身,左眼亮起白色的光芒,线条快速在手中交织,一把白色的沙漠之鹰出现在他的手上,枪口正对着女人的头部。 只要一枪,就能结束女人的生命。 路泽不相信。她再快,能快的过子弹! “把它给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他恶狠狠地说道。 “你为什么能具现出第三纪的手枪。” “把它还给我!”路泽再次吼道。 “知不知道对持有教皇令的人开枪之后的后果。” “它是我的!” “没人信。” “艹!” “啪!”得一声,回应路泽的是一巴掌,与先前一样,看不清动作。 路泽脸上多了一处红印。 “不要对我讲脏话,我不喜欢。” 路泽咬牙切齿,他当然知道不能随意开枪,但教皇令还在女人手枪,那可是能命令整个全知神教的东西。 左眼白光一现,一只黑色的乌鸦出现在半空中,椅子也被一瞬间出现的太刀切断了两条腿。 支撑不稳的椅子瞬间倒在地面上,转动着眼珠子的乌鸦找准时机,对着女人手中的黑色令牌冲去,张开了锐利的喙。 就在路泽觉得十拿九稳时,反转来了,乌鸦血肉飞溅,椅子跌落在地,但女人却安然无恙地坐在了路泽的床边,姿势优雅,手里仍然把玩着教皇令,身上一尘不染。 “小孩子的把戏。” 路泽呆住了,他的一系列行为很快,一气呵成,赌的就是反应,这个女人速度再快,反应不过来也白搭。 但…… 实在不行的话,就开枪吧,洛笙应该可以证明教皇令是他给的。 “洛笙可以证明教皇令是他给的,是属于你路泽的,即使开枪也没有关系,你是这么想的,对吧。”女人冷淡地说。 “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一些,他一个低调至极的人,是不会为了你,而将自己暴露在大众的视野内。” “不成熟,不够稳重,太过天真。” “幼稚。”女人评价道。 “从开始到现在,你就张口闭口小孩子,幼稚之类的,你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