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川大步走过来，扶住汪栀纯的两肩，把她稳稳捞起来，随后就开始沉着地打电话叫人。</p>
几分钟之后，沈知瑾率先赶到。他本来就在一层跟一些大腕交谈，接到电话后迅速过来。</p>
沈知瑾跑来时还有些喘，西服的褶皱多了些，他先靠近地上的那个人，看清了脸庞之后微微一顿。随后他蹲下，探了探鼻息。</p>
“……”沈知瑾朝景亦川摇了摇头。</p>
他起身，走向景亦川，低声道：“是章初哲。”</p>
景亦川的眉紧紧拧着，浅眸深沉望着地上躺着的人，沉默不语。</p>
沈知瑾看了看景亦川怀里愣愣的汪栀纯，抿唇，“汪小姐，等会儿警察来了，可能还需要你做一些口供……”</p>
汪栀纯怔怔的，闻言后点了下头，“……他死了吗？”</p>
沈知瑾点头。</p>
汪栀纯捂住嘴巴，瞪大眼睛。</p>
警察很快就来了，围起案发现场，进行勘查和录口供。</p>
汪栀纯的肩上披了景亦川的外套，手里捧了杯热水，坐在一张小凳子上，被警方问话。此时她已经缓过来许多，能正常回答问题。</p>
警员问完后道谢，便起身离开。</p>
汪栀纯独自坐在角落里，安静了一会儿。</p>
这时，电话响了。</p>
汪栀纯拿出手机一看，是景亦染。她连忙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听电话。</p>
“对不起景亦染我这里……”</p>
“有两个人曾跟死者对话过。”</p>
汪栀纯一愣。</p>
那一头，女孩继续冷静道：“电梯门口没有摄像头，应该拍不到他们的样子，但是我记得他们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身穿灰色西服，系着黑领带，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系着灰领带。记得告诉他们。”</p>
汪栀纯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她只是回复：“好。”</p>
挂了电话，汪栀纯赶紧把景亦染告诉她的发现告诉了警官，解释说她刚才没想起来，现在又突然记起了。</p>
汪栀纯只顾着跟警官说了一通，却没注意到，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不远处的沈知瑾和景亦川沉默地对视了一眼。</p>
一切暂告段落后，汪栀纯坐上汪家的车，然后在远离现场的一个拐角处接到了景亦染。</p>
景亦染坐上车，握住了汪栀纯的手。</p>
她漂亮的小脸上略显沉重。</p>
汪栀纯扑到景亦染的怀里，然后开始小声抽泣起来。刚才在现场好似被迫强忍着情绪，直到待在熟悉的人身边后，那种心情才得以放松，情绪才得到宣泄。</p>
“景亦染，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多害怕……”汪栀纯边哭边说，“我竟然还踢了尸体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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