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不置可否。</p>
“小楚,你虽然来了不到半年,但我看好你,看好你的前景,也看重你的人品,我就再和你说说你为什么吃亏。”郝晓燕语重心长的说。</p>
“郝姐,你帮我分析分析。”楚天齐诚恳的说。</p>
郝晓燕分析了起来:“农业是全乡主要经济来源,工作重要性不言而喻,有收入,有钱过手,就好做工作。再说教育和民政,同样是上级拔款,教育经费是上级拔一部分,乡里自筹一部分,乡里实际自筹的部分一般也就是应筹部分的一半。而民政却主要是上级拔款。</p>
民政开支却很灵活,有钱就多帮扶、救助一些人,没钱就少救助一些。教育经费却每月有硬性的固定支出,光负责全乡教职工工资就捉襟见肘,更别说其它开支了。</p>
更棘手的是,国家要求到本世纪末基本普及义务教育,条件好的地方早就普及了。可像我们乡这样条件的地方,不说别的,就说入学率和流失率吧,要想达到验收标准就不是一般的难。</p>
国家要求,义务教育阶段入学率达到百之之百,流失率不得超过百分之二。入学率倒好保障,人们都想让孩子识几个字,即使有个别实在困难的家庭,减免点费用,孩子还可以上个一两年。流失率却是个大麻烦,全乡学生到小学毕业时已经流失有百分之二十,初中毕业时的人数和小学入学时的人数相比,也就剩一半了。”</p>
“看来教育工作现状很不乐观呀!”楚天齐感叹道。</p>
“小楚老弟,最要命的还有一点,就是学生的安全。校舍质量、学生打闹、教师失职、坏人滋事等等,都可能发生安全事故,尤其是一旦出现学生人身伤害,甚至生命危险,那你首当其冲要担责任,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流。”</p>
楚天齐感到无形的压力袭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