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她才是真的活着
此刻卧室里只剩下凌寒和程峰两个人!
程峰摘下墨镜,一屁股坐在了卧室的真皮沙发上,如释重负般翘起了二郎腿:“这秦慕白再不走,我都快瞎了,看谁都是四只眼睛!”看来戴墨镜是个技术活,他甘拜下风!
“明天不是还有个跨洋会议吗?还不回去?”凌寒不理会他的抱怨,斜倪着他,状似漫不经心!
程峰没回答,也没急着走,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凌寒,低头沉吟良久才开口:“大哥,你的私生活兄弟们都不会干涉,可那个女人的身手,我不相信你没怀疑过……”
凌寒放下手中的水杯,力道不重,却足以震慑人心!
“没别的事就早些回去,公司的事明天再说!”起身便迈着长腿离开了卧室!
逐客令已下,程峰抽了抽嘴角,只能暗自唱着凉凉离开!
不过老大对这女人反应太过激烈,与平素不近女色的反差太大,着实引人深思……
二楼另一间卧室里,男人坐在大床边,指尖颤抖着轻轻撩开女人柔顺的秀发,认真而又专注的凝着她恬静的睡颜!
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她了?又有多久没有这么这般真实的触碰过她了?
这一切太真实反而更像是一场梦,一场期待已久却又望尘莫及的美梦!
心中那份经久不衰的痴恋与歉然仿佛因被打压得太久,一朝得势便放肆无忌,随着眼眶里灼热滚烫的液体一涌而出,在一阵赛过一阵的生涩胀痛过后,男人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任由泪水湮灭了悲喜交加的眼!
记忆仿佛是携着摧枯拉朽之势而来的洪水猛兽,硬生生将尘封已久的旧时光撕出了一道口子,也撕扯着凌寒麻木太久的心!
那是深秋的贝斯山上,偶有雾霭笼罩山顶,天边依稀可见的鱼肚白隐隐泛着稀薄而又清冷的光!
是山顶,亦是悬崖,男人戴着银色面具半跪在地,只漏出两只黑洞般深邃的眼睛,胳膊和腿上的两个血窟窿已经将身下被泛黄枝叶覆盖的泥泞地面染成了一摊血泊,画面惨烈至极!
他抬起戴着银色面具的脸,迎上顶在他面前的几十只冷冰冰的枪口,那双毫无温度畏惧的鹰眼依旧泛着刚毅而果决的迫人锋芒,让人不由心底生寒!
“你不是爱她吗?那你就用你手中的枪,杀了你自己,哈哈哈哈,现在就打爆自己的头,开枪证明你对她的爱吧!哈哈哈哈……”
距离悬崖边只有几步之遥的中年秃头男人一只手臂死死的勒着女孩儿的脖子,另一只手持枪对准女孩儿的太阳穴,挑衅般的盯着男人面具后的那双眼睛!
秃头男人笑的癫狂而又狰狞:“只要你死了,她就能活!你快去死吧,去给我大哥陪葬吧!”
男人几乎没有犹豫,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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