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权姐点点头。</p>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我知道您是不知情的，” 许青禾决定先打好预防针，“所以您别紧张，好吗？”</p>
权姐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p>
“我们想知道…… 有没有人让您在生日会的第二天，收走张秀芳老太太沙发上的东西？”</p>
闻言，权姐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停顿了好几秒，方喃喃开口，“我儿子想暑假跟同学出去玩，他们要去海南岛……”</p>
“权姐？” 许青禾的语气有些疑惑。</p>
“说是一人出六千块就行，儿子回来跟我说了这事……” 权姐的眼神有些飘忽，一旁的陈顺不解地一会看看许青禾，一会看看周诚。</p>
周诚依旧沉默，只是拿起桌上的纸笔，“刷刷”写了几笔，随后将写好字的纸竖着举起来。</p>
许青禾见到上面写着：「思维带宽限制」。</p>
这样的场景经常发生在医院里，一边是不断重复同一个问题，努力保持耐心的医生；一边是只顾着自说自话的患者，比如——</p>
医生：你的胃现在还痛吗？什么样的痛？</p>
患者：我来的时候吃了好多东西，有粽子，有大米粥……</p>
医生（很无奈的）：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的胃还痛吗？什么样的痛？</p>
患者：大米粥是那种很稠的那种，还吃了两个鸡蛋……</p>
眼前的权姐显然不知是还处于紧张之中，还是担心自己行为的后果。</p>
她的大脑只能处理自己想说的话，无法暂停穿插对许青禾的问题的思考。</p>
见许青禾一脸无奈的样子，陈顺走上前，他年纪最小，看上去还像个大学生，“阿姨，您儿子去三亚的费用筹到了吗？”</p>
“啊？” 过一会，权姐低下头，“筹，筹到了。”</p>
“最近有人找您，让您收走张秀芳老太太沙发上的东西？” 许青禾感激地看了一眼陈顺，继续问道。</p>
“那天一大早，我刚到单位，就有一个戴口罩和墨镜的人找到我，让我早点去收走张老太房间里的东西。”</p>
权姐露出羞愧的神情，“她给了我五千块钱，是现金……”</p>
“收走的东西里有这个吗？” 许青禾说着，将手机屏幕对着权姐。</p>
屏幕上是一只医用针筒。</p>
繁忙的街市车水马龙，人流如织。</p>
采月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云层红肿的天空有些出神。</p>
忽然，座位上的光线一暗，一张无比熟悉，却又让如今的采月觉得有些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p>
“小欣姐？”</p>
“怎么，今天突然约我出来？” 储欣欣拉开座位坐了下来，随手将背包放在了旁边，“发生了什么事吗？是最近工作不开心？”</p>
采月摇摇头，“不是，工作很好。”</p>
“那就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储欣欣向前倾了倾身体，笑了笑。</p>
“小欣姐…… ” 采月咽了口唾沫，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难以启齿，“你也是孤儿院长大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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