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姐，小哈现在很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行动自如。」</p>
「她真的很喜欢养老院，希望这次他们别再把她送走了……」</p>
……</p>
不过，采月的信息并未透露医院的情况。</p>
迟疑了几秒后，许青禾发出一条消息，「小哈回来的那个晚上，去世的那个老人…… 他的家属没说什么吧？」</p>
片刻之后，屏幕亮起：</p>
「院里的医生判断是自然死亡，而且本就高龄了，家属那边态度很平和，现在遗体在殡仪馆。」</p>
许青禾想了想，打下一行字，正准备按发送键，忽然迟疑了，于是删掉刚打好的字，退出和采月的聊天框，给周诚发去了一条消息。</p>
刚点完发送，手机屏幕突然变黑，她只能懊恼地四处找充电线。</p>
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时候，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一般在大脑里一帧一帧地过。</p>
那天开会中途，她去找采月。</p>
采月转头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很平静，就像…… 看向一个认识的人。</p>
一个人第一次见到另一个陌生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p>
许青禾思索着。</p>
采月的脸上完全没有显露出任何的观察神色，而「下意识地仔细观察对方的面部表情」，是大部分人第一次见到陌生人的反应。</p>
……</p>
脑袋忽然有些“突突”有些发胀。</p>
“你好，我是采月。”</p>
耳边再次响起了采月沙哑的声音。</p>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采月主动伸出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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