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p>
“我们美心好可惜。” 张美心的母亲边说边止不住的落泪。</p>
一旁的许青禾轻轻握住老人的手。</p>
“秦阿姨，您知道美心最近跟什么人接触的比较多吗？” 陈顺蹲在许青禾和张美心的母亲面前问。</p>
来之前许青禾特意叮嘱过其余几人。</p>
“等会问张妈妈的时候尽量把姿态放低一点。”</p>
“我明白的，青禾姐。” 陈顺说道，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神情。</p>
“青禾姐说的不光光是要你注意说话方式吧？” 一旁的西门拍了拍陈顺的肩膀。</p>
“张妈妈的老伴半年前刚走，现在唯一的女儿又被人害了。等会不光要注意说话方式，问问题的时候视线尽量低于对方。” 许青禾解释道。</p>
视线的高低是谈话地位的体现，许青禾希望等会问话的时候张妈妈觉得自己是有控制力的一方，这多少会让她感觉到一些力量。</p>
“我们美心……” 张妈妈的眼泪又一次喷涌而出，“她生活很简单，出事前一直在熟食店上班。上午两小时，下午四个小时。下了班就回家跟我一起吃饭。”</p>
“美心有没有跟您说过她平时跟谁玩的比较好？”</p>
“她就跟我提起过店里的另一个女孩，两人很要好，有时候下了班会一起逛街……”</p>
跟张美心一起工作的女孩叫左青。</p>
“美心人挺好的。” 左青的眼睛红红的，“我们熟食店的生意本来不太好，本来老板已经决定等房租到期就关店了，结果美心想到了做直播的办法。”</p>
“直播？”</p>
左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不过是吃播，美心很喜欢吃东西。做吃播就是把店里的熟食做成各式各样的菜，她边吃边介绍。后来看美心直播的人越来越多，店里的生意也就慢慢好了起来。”</p>
记下张美心的直播账号后，几人离开熟食店。</p>
“阿诚，你还记得张乔家门口的那些外卖袋吗？” 许青禾蓦地开口。</p>
“外卖袋？” 周诚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我没注意。”</p>
“上面都贴着一张特殊的贴纸，我让小顺帮我查了，意思是那些都是商家免费赠送的餐食。”</p>
“商家赠送？这怎么……”</p>
“你有没有想过，张乔没了双脚，靠什么生活？” 许青禾停住脚步，看向周诚，“她靠给各个餐馆写评论为生，以此换得免费的外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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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什么生意，美食城一家炭烤面包店的老板娘正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发呆。</p>
不远处传来几只野狗打架的声音，没一会她就看到胜利者跑了出来。</p>
是一只精瘦的黑狗，老板娘认出它最近一段时间总在附近晃荡。黑狗的尾巴高高翘起，正叼着一个什么东西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p>
“总有一些没素质的人不肯交垃圾处理费，一天到晚就知道把垃圾丢到旁边河里！” 老板娘不满地皱起眉头。</p>
她再一次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只黑狗，“可千万别来我这里，不然等会还要打扫。” 她心里暗暗祈祷着。</p>
黑狗越来越近，嘴里叼着的那块白花花的东西越发看的真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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