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不会游泳，从他落水到溺亡不会超过四分钟，事发地是秀泽县乡下的一个野钓区，附近没有人……”</p>
许青禾开口，说话之际她始终直直地看向庄一的眼睛，对方眼里像是有云雾缭绕，让她看不真切。</p>
“所以庄先生，除非您或者您的人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同时还有幻影移形的能力，不然怎么解释您会在短短四分钟里预见这一切，并救下林业的？”</p>
茶馆的服务员这时走上前来，为二人重新斟上一壶茶，许青禾看到庄一凝神看着紫砂壶里汩汩流出的清亮茶水。</p>
待服务员走后，庄一绅士地先为许青禾续上一杯。</p>
“我一直都知道他们俩的事，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 庄一笑了笑，“许小姐，这就像你们警察办案，犯罪计划再怎么缜密，总会有露出马脚的一面，对吧？”</p>
“渔具包里的针孔摄像头是你放的吗？” 许青禾问。</p>
庄一点点头，“他们入住的酒店也是我安排的。”</p>
“这怎么可能？” 许青禾知道卡翠娜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很难被人影响，尤其是这次涉及自己的复仇计划。</p>
“出现在她手机里的推送，她每天看的新闻里的广告，街上的广告牌，灯箱上的照片……”</p>
庄一没再继续往下说，但许青禾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p>
大数据操控。</p>
“我给她推了三家酒店，她最后从中选了一家。” 庄一又道。</p>
“难道你处心积虑这么久，就是为了破坏卡翠娜的计划？”</p>
“当然不是，我无意破坏她的计划。事实上，我根本不在乎林业的死活。卡翠娜想把林业的死变成一场意外，我原本只想记录她杀死林业的证据，然后让酒店的人出庭作证。”</p>
庄一啜了一口茶水，抬头看向许青禾。</p>
“许小姐，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哀莫大于心死」。后来我改主意了，我决定救下林业，我要卡翠娜体验什么叫真正的「心死」。”</p>
“所以你先给她了希望，让她相信你会不顾一切的救她，甚至相信你还会像从前一样爱她，然后把被你藏在泰国工厂的林业偷偷带回国，让他出现在庭审现场，这样彻底夺走她的希望，对吗？”</p>
庄一点点头，“你看到卡翠娜当时的表情了吗？震惊、否认、恐惧、绝望…… 真有意思，一个人的脸上居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出现这么多的表情。”</p>
“我很确定我彻底毁了她。” 他补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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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外站满了焦急的老人和即将为人父的年轻男人，一阵阵“哇哇” 的婴儿的哭声不断从产房里传来，揪起外面等候的人心。</p>
苏幺被护士推出来的时候，刘旭泽大跨步走了上来。</p>
“你怎么样，还好吗？” 他脸色发白，仿佛刚刚在里面生孩子的不是苏幺，而是他。</p>
苏幺疲惫地摇了摇头，孩子已经被护士抱走做清洁，等会才会还给她。</p>
“你愿意回来跟我一起工作吗？像以前一样？” 刘旭泽伏在苏幺耳边轻声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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