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并非是人族的时代，如此绝顶天骄，纵然光芒万丈，也要被无尽邪祟掩盖！</p>
“沈少侠，你所寻找的答案，我给不了你。”</p>
“不过，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依旧是那个踏足战场，就害怕到发抖，想苟且偷生的懦弱之人。”</p>
谭洪刀沧桑的目光，似乎穿越数十年时光，和那个年仅十四岁，身形瘦弱，连长矛都拿不稳的自己重合。</p>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p>
“少年时期的我，身后站着的是督战队。”</p>
“但现在的我，身后站着的是千千万万的百姓。”</p>
千千万万的百姓。</p>
沈明死寂如水的眼眸，终于有些触动，他向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谭洪刀：</p>
“若是真为了百姓，如今朝堂上下乌烟瘴气，高官豪族皆在鱼肉苍生，何不用手中的兵，平定这乱世！”</p>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若是传出去，足以进行一场九族消消乐。</p>
谭洪刀迎着沈明的目光，能感受到那种刺入人灵魂的锐利剑意，他并不为沈明的话感到生气，叹息一句：</p>
“沈少侠，天命如此。”</p>
天命。</p>
熟悉的词语。</p>
让沈明握住剑鞘的手微微颤抖。</p>
他脑海中浮现了一道古老且强大的身影。</p>
那个被天剑门上下，乃至所有人族，视为神明般的老者，所说的话，和谭洪刀相差无几。</p>
看着挣扎的沈明，谭洪刀想起了沈明师傅给他的评价。</p>
一柄被时代折断的宝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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