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有所顾虑的我当时并不会这么做，除非万不得已。”</p>
格罗丝摊摊手。</p>
“因此，我仍然暂时留在那个由大部分垃圾勉强拼凑而成的环境内。”</p>
“等等，那个，为什么说他们是……”</p>
眼见格罗丝再次重复相同话语，司冷雨不禁问道，“我记得，过去我去看你的时候，他们很和善……”</p>
“哈哈，没错，和善。”</p>
格罗丝用笑声打断了司冷雨的话。</p>
“看来我先前说的太模糊，还没能让你对现实有个清醒的认识。”</p>
“那就讲讲。”</p>
“首先，从我的处境开始。”</p>
“人魔混血，值得研究。”</p>
“虽然我们的情况保密，但依然有不少研究所高层将消息于少部分人群内扩散而开。”</p>
“所以，抱着如此想法的研究人员不少。”</p>
“我也理解，因为我自己都对自己感兴趣，曾经私下做过不少测试和实验。”</p>
“知情者大多如此抱有如此想法。”</p>
“但，其中掺杂着太多的无用杂质。”</p>
格罗丝摇头，“人模人样的面具之下，隐藏着无数肮脏虚伪的多余欲望。”</p>
“牵扯因素太多，人性总会如同漩涡将一切吞噬埋没。”</p>
“无法获得，便会暗中下手。”</p>
“我属于被监视之身，就算有外界庇护，他们无法明面上动手，但暗中却依然能有小手段。”</p>
“最初是还算客气的试探手段，学术上的压迫与抢夺。”</p>
“你也清楚，我的研究经常向着不同的领域延伸发展，一旦对某件事物狂热，便会痴迷地研究。”</p>
“正因为毫无规律可循，所以，每一份研究成果所代表的人物自然也可以是来自不同领域。”</p>
“比如研究所长，比如一级研究人员，团队等等。”</p>
“就是没一份属于我，我独自做的研究，被笑着取走，最后成果不归属于我，你不觉得很可笑？”</p>
“但也没办法，这属于对方的针对，就是想以此蚕食我的心理防线。”</p>
“可惜，没用。”</p>
“我其实并不在意这点。”</p>
“一方面，被窃取成果，想要追责，以对方势力，麻烦至极。”</p>
“另一方面，对我而言，研究时不断发掘新的真相，探究奥秘与真实的过程才最为重要。”</p>
“哪怕对方整天故意四处炫耀，耀武扬威，对我而言也只不过是小丑在跳舞罢了。”</p>
“可惜，我没有艺术细胞，对这欣赏不来，既不觉得滑稽也不觉得好笑。”</p>
“久而久之，他们见我无所谓，便开始变本加厉用阴招。”</p>
“下药，胁迫，欺骗……呵呵，很不好意思，当初那些人的手段过于低级，我小时候都不会只用这种单一普通的手段，简直如过家家般可笑，在这儿我不得不嘲讽一句。”</p>
“……这种事，你怎么应对？”</p>
司冷雨有些艰难地开口。</p>
“出于息事宁人，或许我该选择忍辱，但遗憾的是，我的血脉和性格让我注定不会如此。”</p>
“在当时，我只是不动声色地悄悄挡回去，当作一切没发生。”</p>
格罗丝淡淡道，“明面上，只要不撕破脸皮，终究难以掀起风波。”</p>
“只不过，时间长了，我很厌倦这份干扰，小时候起就这样，我喜欢清净。”</p>
“再加上，他们还打起了当时无知的你的主意。”</p>
“所以再度不好意思了，某些人被我用点小手段在脑内埋下后手，正好作为我当时傀儡研究的素材。”</p>
“实验很成功，起码当时没人发现端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