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浸染成红色，与之前鲜亮干净的绿色形成鲜明对比。</p>
但他一直是他。</p>
他仍把归终当成是可以信赖的同伴。</p>
归终闭上眼睛。</p>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加速跳动，这一刻她恍惚洞悉了那些存在为什么会为海什木神魂颠倒。</p>
因为他看见的始终是他们，不会因为他们和他发生了什么而改变他的态度。</p>
这样的海什木……</p>
当然想征服他，让他眼里能看到自己对他的炽热，让他意识到自己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p>
……海什木一直只是看着。</p>
可如果能让这样的存在，在自己身上多停留几分目光，将会是何等心满意足。</p>
归终睁开眼，没有任何犹豫对海什木伸出了手：“你会得到你想要的。”</p>
他们进入了旧世界。</p>
这里似乎所有命运都已经注定，但总有存在能带给他们新生。</p>
海什木花了一段时间将他们安顿，然后才回来继续计划。</p>
若两三个神的意志不能动摇天理，那更多的神呢？再加上人呢？</p>
娜布和金鹏能献上这一切。</p>
若天理认为现在的提瓦特没资格征服深渊？</p>
那就证明给她看，连她都只能驱逐的恶龙能被他们封印湮灭。</p>
海什木以原初碎片为饵，连同仙灵化身的幼龙被尼伯龙根吞噬，那复仇之龙体内属于本土的力量盖过了深渊。</p>
自保他与娜布安然无恙的同时，海什木以梦境力量制作虚假之天将尼伯龙根引入异度空间；而同一时间，娜布在他体内启动仙灵天赋，打开了深渊与提瓦特的禁忌之门——让在深渊与提瓦特之间混淆本源的尼伯龙根，固死在一方天地，成为提瓦特通往深渊的域门。</p>
“我仍是那句话，法涅斯。”海什木看着天理，“只要你不将轮回重启，一切好说。”</p>
他语气平静，让听者都恍惚他究竟如何步步筹谋做到这些恐怖之事：“否则，你无力灭杀尼伯龙根，只能让深渊隧道永存于世，而我会引诱意志脆弱的存在步步堕落，让这个世界被深渊吞没；你若想一切翻新，那我便故技重施，做你摆脱不了的梦魇，让你再找不到比如今更好的世界，你的失败会让一切牺牲都毫无价值。”</p>
他微微笑起来：“你知道我能做到的，天理。”</p>
天理陷入沉默。</p>
维系者都难以说出话来。</p>
纵然知道海什木不可能做出这些事，但他若是要做，也根本没人能拦住他。</p>
明晃晃的威胁。</p>
可竟然生不出愤怒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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