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把抱枕放下：“装睡被叫醒就这么难受？”他在点明海什木的自欺欺人。</p>
海什木不是自欺欺人，只是刚开始这么做的时候真的没意识到会有怎样的后果，艾尔海森说的是实话，但就是如此更让他火大。</p>
这时候他倒是能理解卡维当时被他说了那些话之后的感受了。</p>
定定地看了艾尔海森一会儿，海什木面无表情竖了中指，扭头就走，书房的门背大力关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音。</p>
艾尔海森慢悠悠收回了视线。</p>
……</p>
专注时的时间往往流逝很快，书房的门被再次打开，艾尔海森放下书，扫了一眼海什木的背后，里面也已经被海什木整理过。</p>
“好了？”艾尔海森询问。</p>
“嗯，感谢你的帮忙，我要回去了。”海什木的手里还抱着一堆草稿纸，“这些废纸我就直接丢了，你也没有其他事要跟我说吧？”</p>
“没有了。”艾尔海森说道，低头将自己的目光重新聚集在翻开的书页上面。</p>
“哦，这样最好。”海什木调整了手里抱着的废纸的角度，往门口走，“你知道卡维在哪里吗？”</p>
艾尔海森的指尖蜷了蜷，语气正常：“他昨晚回来过一趟，白天因为有客户找他商议设计工程问题，又出去了。”</p>
海什木点点头，想着自己应该是和卡维直接错过了：“行，我知道了，他回来的话联系我一下。”</p>
“找他有什么事吗？话我可以转达，物件我可以转交。”艾尔海森将书放下，看向了海什木。</p>
“没有，就想和他当面道个歉。”海什木就站在艾尔海森所坐的沙发背后，他瞥了一眼艾尔海森，语气不爽，“跟你对话完我才知道实话也能这么气人，虽然他和我的状况不太一样，但我也和你不一样。”</p>
“对不起。”</p>
海什木愣了一下，他后知后觉艾尔海森是对他说话，而且说的话还是在道歉。</p>
嘶。</p>
这家伙居然还会道歉。</p>
海什木用惊异的目光盯着艾尔海森看了一会儿，但艾尔海森已经在说完话的下一秒就继续看书，海什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觉得自己也高兴了几分。</p>
“下次骂人也别骂我。”海什木看起来很轻易就接受了艾尔海森的道歉，语气都透露出一种愉悦，“我自己可以说自己不好，但你要是再说我笨我会打笨你脑子。”</p>
“知道了。”艾尔海森头也不抬，直到海什木离开这座宅邸，走廊处传来门被带上的声音，艾尔海森才抬起头，看向了海什木离去的方向，唇角带着明显的笑。</p>
找卡维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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