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开门的卡维果不其然发现艾尔海森坐在里面，他拔高声音警告的下一秒，却在再迈步的时候看清了房间的全貌。</p>
卡维的眼睛瞪大，整个人像是看到了黄瓜的猫那样，全身的毛发炸起，差点飞起来，可怜的梅赫拉克失去控制从半空摔下来，砸出了刺耳的声音。</p>
“唔……”海什木本能想要摘下蒙住眼睛的布条，但艾尔海森压下了他的手，敲击耳机传去的轻微振动作为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声音，又让他安静了下来，继续刚才尚未完成的指令。</p>
“是自己修。”艾尔海森侧头看向卡维，“有什么事吗？”</p>
“……”卡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从海什木的身上移开，说出的话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用力，“你他妈是疯子吗？”</p>
他向来是个很有教养的人，此时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骂脏话的冲动。</p>
“我是成年人，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很正常，而且教令院本身就有开设专门的性教育课堂，我想就算是风纪官也无法在这种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对我评判。”艾尔海森的手里还有摊开的笔记本，他瞥了一眼卡维，语气正常到让人根本听不出他在让海什木做什么，“没事的话，带上门，我没有被人围观的爱好。”</p>
“你搞清楚海什木是提纳里的人！你这么做是对他的背叛！而且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你都下得了手，教令院怎么漏了你这个変態！疯子——”卡维咬牙切齿地将笔记本从艾尔海森手里抢过摔在地上，攥紧了艾尔海森的衣领。</p>
连接之处传来轻喘。</p>
意识到自己拉扯艾尔海森的动作引起了海什木的异样，卡维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火速地将手放开。</p>
“也只有你会相信海什木会属于谁。”艾尔海森冷静整理了自己被揉乱的衣襟部位，“他不属于任何人，提纳里也只是在欢送会的时候找他扮了男友，至于脸——不是让他蒙上了吗。”</p>
艾尔海森冷漠的目光落在卡维险些又要发怒的表情上，视线下移：“你该感谢我的先见之明，看不见，听不到，他才发现不了你的闯入，更看不见你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能起反应。”</p>
卡维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p>
火烧云般的赤色从脖颈迅速蔓延全脸，他气急败坏想要解释：“我那是因为——”</p>
“我还没进去。”艾尔海森直接打断了卡维的话，“你也没和他做过，接下来你来？”</p>
卡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用一种不可思议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艾尔海森，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p>
海什木坐直身体，纱布在睫毛颤动的情况下滑落到后背，他似乎想咳嗽，却在下一秒被艾尔海森拉进了怀里。</p>
银发的青年被书记官像是展示艺术品那样对卡维敞开，艾尔海森扣住海什木的下巴，对上了卡维在震颤的瞳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