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因看过去。</p>
海什木似乎是真的这么认为：“毕竟你和荧曾经一起旅行过，现在分道扬镳；有旧情的话能帮荧解决我这个祸患与她好好对谈，没旧情的话杀了我能阻止深渊少一个敌人，我在她身上种下的灾厄怎么想都能被你利用。”</p>
说得很好。</p>
符合海什木一贯的作风。</p>
但如此直白的话语，更像是利刃将戴因的胸腔剖开，面前之人漫不经心，却字字珠玑，审判着他内心的煎熬矛盾。</p>
最终戴因只是低下头：“……抱歉。”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p>
“我说了，我能理解，而且你的道歉对我毫无意义。”坐在戴因身侧的海什木调整了一个坐姿，他抬手扣住了戴因的下巴，“真觉得愧疚，就做出弥补的行动，喏，告诉我，深渊力量还会对记忆有影响吗？”</p>
“……！”戴因的瞳孔轻缩，那颤动的星芒瞳孔因为被固定住了头颅的位置，而清晰地呈现在了海什木的面前。</p>
海什木拉近了和戴因之间的距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戴因，他平静的眼眸倒映着戴因的容颜，犹如深渊的视线从未脱离末光之剑。</p>
“我于天理，不过是存活于世界的生灵与世界之主的关联，深渊的那家伙看起来是很讨厌没错，但也远远不到因天理对一切都抱有恶意的程度。”</p>
杀海什木有很多种办法，验证海什木和空的关系也有很多条路可以走。</p>
但荧选择了最剑走偏锋的。</p>
以空的样貌，接近海什木，亲近海什木，若近距离就可以实现她的目的，她又何必在戴因到达的那一瞬间仍试图与海什木亲密？</p>
海什木在某些方面放弃思考，但他并非不善动脑筋。</p>
荧似乎只是给出一个理由，至于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海什木，无所谓，至少她已经给自己的行动找补。</p>
海什木在之前从未接触过荧。</p>
他不了解荧，所以也可以认为荧是无差别攻击与宿敌有关之人的疯狗。</p>
但……</p>
体内的深渊力量给海什木带来了痛苦，也同样增强了他对于深渊的感知。</p>
他半梦半醒时，戴因将手扣在了他的脖子上。</p>
体内的力量在波动，海什木能感知到离去的荧似乎重新出现了那片区域，那冷淡的眸子锁定了戴因。</p>
她在注视。</p>
或许可以把她的异动解释成，担心戴因杀了海什木之后，她也活不成。</p>
问题是她早该清楚海什木如今没有其他的攻击手段，不止戴因能杀，其他人也能给予致命一击。</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