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要走，但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抽出剩余的那些凭证递给了钟离：“住你家的这段时间，食宿费用应该不少，给你补点血，签我名字就行，北国银行能把凭证转成摩拉，数额签大点，拿多点。”</p>
“食宿的花费并不多，真论起来，最大的开销是那些香膏。”钟离也没跟海什木客气，直接把海什木给的凭证全部接了过来。</p>
“香膏……嗯，那是很高级，也很好用。”海什木询问钟离是去哪里采购的香膏，若是方便他也买一些备用。</p>
“春香窑的老板莺儿小姐是一位很优秀的制香师。”钟离给海什木指明了香膏的来源，“当初往生堂帮忙操办岩王帝君的送仙典礼时，也是她帮忙制香。”</p>
“岩王帝君……”骤然听到神明的名字，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海什木稍微有些出戏，“那你也是很厉害了，把岩神贡品级别的香膏拿来做这种事情。”</p>
“种类稍有不同。”钟离思考片刻，“供奉岩王爷的香膏……”</p>
“长篇大论就免了。”海什木打断钟离的声音，“春香窑，莺儿，我记住了。”</p>
海什木跟钟离做了告别，转身往不卜庐的方向走去。</p>
无论如何，先去找白术看看对方的情况，再把自己遗落在不卜庐的物品都带上。</p>
钟离目送海什木远去。</p>
直到海什木身影彻底消失，钟离侧头，看向了又重返阴影下的夜兰，温和地和夜兰问了好。</p>
夜兰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便走到钟离面前，若有所思地看着钟离：“看来我的情报收集工作还不是太完善，竟然忽视钟离先生还有一位没公开的伴侣。他看上去似乎也有些眼熟。”</p>
“他并非我的伴侣。”钟离诚实地否认了夜兰的说法，“若真有什么官方关系，他应当是枫丹那位最高审判长庇护下的人。”</p>
夜兰愣住。</p>
等等，枫丹最高审判长？</p>
那不是水龙王那维莱特吗？</p>
她就说海什木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眼熟……</p>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p>
钟离和海什木？！</p>
他们说的话难道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p>
夜兰有些绷不住了。</p>
“钟离先生，你们刚才？”夜兰还抱着侥幸心理。</p>
“若非担心延误他的行动，我会再多留他一段时日。”钟离如此回答，“和他相处，心情愉悦。”</p>
钟离没有否认？</p>
钟离没有否认！</p>
夜兰甚至从钟离的声音里听出了遗憾的色彩，而这种色彩，不知道是她心理因素作祟，还是钟离真的有如此的意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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