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哪会有人在学校里想杀人?” 夏岚满脸鼻涕眼泪:“是真的,妈!是我们学校新转来的特招生,她昨天半夜十二点把我绑到了学校科技楼的天台,想把我直接从楼上踹下去!” 夏夫人闻言,摸了摸夏岚的额头。 嘟囔:“烧都退了,怎么还说胡话。” 夏夫人本来还将信将疑,一听这话只觉得离谱。 一个学校新来的特招生? 她女儿是什么身份,灿星谁不知道。一个特招生敢对她女儿干这种事,是不想活了。 还有半夜十二点把人绑到科技楼的天台,要把人从踹下楼? 那个特招生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做到这种事。 见自己妈不相信,夏岚也快崩溃了。 “妈,你不相信的话下午就跟我去学校,我们去查监控。她把我绑到天台,监控一定有痕迹!” 看到自己女儿这样坚称,夏夫人才相信夏岚不是在乱说。 夏岚她爸,也就是明夏药业董事长夏长庆得知消息,也立马从公司赶回来。 下午,灿星警卫室。 保安队长战战兢兢。 夏长庆狠狠瞪了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昨晚学校道路上的监控给我调出来。” 监控是调出来了。 可昨天晚上,无论是通往夏岚宿舍公寓的道路还是通往科技楼的道路,都没有任何异样。 “这怎么可能……”夏岚嘴唇哆嗦,“她一定是知道有监控,故意避开了监控死角。爸,妈,我真的不是做梦,我昨天真的被她绑上了天台。她故意在我腰上挂了安全绳,说十二点一到就踹我下楼……” 夏岚又开始说这些话。 夏夫人一愣:“什么安全绳?” 夏岚肩膀一颤,眼神透出心虚。 她当然知道,江念对她这样做是为了报复她。可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她想害江念。 吸了吸鼻子,不得不说出实话:“……是我在昨天的攀岩训练上,找人给她的安全绳动了手脚。可这都是因为,她先惹了我,我想给她个教训。” 保安队长在一边人都傻了。 这是可以直接当他面说出来的吗? 这位大小姐说学校有人要害她,她现在明明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可那个学生,昨天攀岩安全绳被动了手脚,岂不是差点出大事。 要是真从十米高的岩顶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但夏岚这么一说,夏长庆和夏夫人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女儿什么脾性他们心里清楚,这事儿她干得出来。只是她就算真干了这事,谁敢报复?更何况只是灿星一个特招生? 夏长庆闻言顿时愤怒:“我夏长庆的女儿,竟然会被一个特招生这么欺负?” “带我去1班,我倒要看看,一个特招生哪来这么大本事!” - 自习时间。 1班的人都在教室里。 秦筱筱还在给夏岚发消息,对方一直没回。 陆辞和闻郁压根没在意夏岚不在学校,各干各的。 突然间,夏长庆出现在教室门口,还带着夏岚,气势汹汹:“你们班谁是江念?” 全班都是一愣。 下意识朝后排的江念看去。 陆辞抬头,闻郁皱眉,看见桌上趴着睡觉的少女听到动静,坐起身体。 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沐浴在午后窗外的阳光下,被晕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轮廓。 肌肤冷白,甚至依稀看得见颈间淡青色的血管,漂亮得像是单独辟了个图层。 有些微微不耐烦,看向门口的人:“有事?” 夏长庆直接走进来:“昨天半夜十二点,你在哪里?” 半夜十二点,江念在哪里? 这位明夏药业的董事长,大白天突然跑来灿星找江念,问她这个做什么。 江念眼底还带着一抹被吵醒的躁:“睡觉。” “你胡说!”夏岚站出来,情绪激动,“你明明就是科技楼的天台!你把我绑在椅子上,还数着秒数,准备一到十二点就把我从楼上踹下去!” 满教室的人都惊了。 这文字听上去好小众。 江念表情都没有半分变化。 瞥来一眼:“夏小姐是在说什么胡话,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当然是因为我,我……” 夏岚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直接当众把自己害江念的事情说出来。 “还有,夏小姐带着令尊气势汹汹过来指控我,请问是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这个……” 夏岚死死咬住嘴唇。 “一来没有动机,二来没有证据。” 江念歪头,“所以是夏小姐单纯臆想出了这一切。还是因为我是个特招生,就可以随意污蔑?” “你这丫头好厉害的嘴!”夏夫人看到自己女儿竟然被一个灰校服的特招生压制,瞪大眼睛。 “谢谢。” 江念很有礼貌地回应。 ??? 夏夫人被气到了。 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夏长庆的女儿说话。 夏长庆冷着脸指着江念,当场命令:“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灿星!” 江念坐着没动。 陆辞站起来:“夏叔叔,有话好好说,怎么能随随便便开除人呢。” 闻郁语气冷郁:“要让什么学生走,学生会说了算。” 就连秦筱筱,也不得不咬着牙阻止:“夏叔叔,有话好好说。” 夏长庆都愣住了。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陆家闻家还有秦家这几个小辈,怎么会替一个特招生说话? 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江念手上攥着他们的把柄啊。 而闻郁开口,单纯是因为江念敢惹上他。现在她就是想走,他也不会轻易让她离开灿星。 而江念似乎对这一切根本不在意。 继续趴在桌上睡觉。 好一个特招生。 连他这个明夏药业董事长都不放在眼里。 教务处。 夏长庆面色铁青,直接了当:“我要灿星把这个叫江念的学生开除!” 教导主任打了电话回来,带着歉意:“夏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校长说这个学生开除不了。” “开除不了?”夏夫人不可置信,“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教导主任道:“我们校长说,这个学生,背景很硬。”